宋予陽因為劇組臨時修改劇本,不得不提前飛回國內加拍一些內容,原本打算和葉棠一起回國的計劃落空,整個人情緒不是太好,跟在他身後推行李車的阿聰都不敢輕易跟他開玩笑,氣壓有點低怎麼破?
而葉棠是留到了米蘭時裝周落幕,她和小優早早地到了機場,卻因為航空管製,拖到了深夜,飛機才起飛。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抵達t市機場將近淩晨了,機場大廳裏寂寥得很,隻有零散的些許接機的人靠在連排座椅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葉棠的行程,原以為已經這麼晚了,不走vip通道也沒事的葉棠被圍堵在停車場。錯雜的話筒,不停閃爍的閃光燈,將葉棠徹徹底底地包籠,根本沒有能夠逃離的空隙。
“葉小姐,請問您和宋予陽的戀情時從什麼時候開始?”
“葉小姐,傳言alex性騷擾你一事是否屬實?”
“請問你和宋予陽分開回國,是為什麼?”
……
葉棠的耳畔不停地傳來各式各樣的問題,本來飛久了,耳朵裏就嗡嗡得難受,又被這麼多人圍得水瀉不通,吵得更加腦仁疼。
“不好意思,關於你們的問題,葉棠日後會在正式的場合回答的,現在她剛從時裝周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還請媒體朋友多多擔待。”wendy示意身後的保鏢和小優阻攔湧過來的媒體,盡管自己心裏也惱火得要命,表麵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要知道在這個圈子裏麵混,最最不能得罪的大頭之一就是媒體,人能光靠一張嘴將你碰上天堂也能將你推下地獄。
“麻煩請讓讓。”帶頭的保鏢是前兩年剛剛退伍,一身的腱子肉格外的唬人,尤其他麵相又凶,說話嗓門也大,他這麼一喊,愣是把剛剛近乎瘋狂的記者給嚇得一愣。
就是他們一下鬆懈分神的瞬間,剩餘的三個保鏢硬生生地從人群裏開出一條道路來,護著葉棠趕緊撤離。記者還想在湧上去追問,卻不料葉棠的保姆車飛馳過來,迅速載人離去。
記者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趕緊驅車去追,但是因為設備太過累贅,耽誤了一些時間,結果隻能眼睜睜看著保姆車疾馳而出,消失在夜幕中。
保姆車裏,葉棠歪倒在座位上,揉起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誰放出我今天回國的消息的?”
如果葉棠沒記錯的話,她明明官方公布的回國日期是兩天之後,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害她被記者圍追堵截,簡直可怕。
“暫時還不清楚,我到時候查查看。”葉棠今天回國的消息,知道的人也不多,不排除是她團隊裏有人被收買了。
葉棠哼哼著,惟妙惟肖地重現了葛優癱的精髓,感覺身體被掏空。
別說她了,這幾天wendy在國內也是忙成了一個廢經紀人了,她就應該一起飛米蘭的,要時時刻刻盯住葉棠才行,才脫離管製幾天,就被傳出酒吧打人的新聞了,害她又得穩住媒體,又得挨個致電幾個有情緒的廣告商。
“你說你膽子還真大啊,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動腳踢人了?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收拾爛攤子多累?”wendy把她掰正了坐起來,虎著臉教訓,“有點腦子沒有,打人這種事就應該拖到偏僻的角落裏,蒙頭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葉棠聽前半句的時候,還蠻自責地想跟wendy道歉來的,後麵半句是什麼鬼,沒想到wendy居然是這種經紀人,路子挺野啊。
“是是是,wendy姐說的對,我下次盡量把人拖到角落裏。”葉棠虛心地點頭接受。
坐在副駕駛座的小優驚呆,wendy姐當初一定是混社會的大姐大,怎麼感覺經驗那麼豐富的樣子,嚇得寶寶握緊了爪機不敢說話。
從機場回市裏差不多也要近兩個小時,葉棠困到坐著都能睡過去,半夢半醒間還不忘叮囑司機在小區門口的萌寵之家停一停。
把太子寄養在這裏半個月,也不知道它過得怎麼樣了。
葉棠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精神下車,萌寵之家隻有一個前台撐著腦袋昏昏欲睡。葉棠推開玻璃門,門口那隻橡膠雞立刻尖叫起來。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嚇得前台一個激靈坐起來,葉棠的瞌睡蟲也被嚇跑了。
“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到您嗎?”前台揉了揉眼睛,意識還有些渙散,一下沒有認出眼前這個大長腿女子就是她今天還在嫉妒的“情敵”。
“我想領回寄養在這裏的貓。”葉棠笑笑。
前台還是懵懵的,機械地問道,“您的□□憑證跟主人手環帶了嗎?”
“在這兒。”葉棠早就準備好了,從自己的包裏把□□和手環都一並交給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