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伸手把她抱進懷裏,溫度還沒有暖起,就聽到懷裏的人聲音傳出來。
“你聽到了吧?”
杜爾芙緩緩說著,閉著眼睛看不清眼裏的光彩。
北承彥愣了一下,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杜爾芙歎了口氣,也不抗拒他抱著自己,隻是嘴裏說出來的話,讓男人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如果聽到了,那我們也不說別的了。離婚吧,北承彥。”
她格外的平靜,沒有泣不成聲,也沒有憤怒不平。蜷縮在北承彥的懷裏,恬靜的像隻貓兒。
就是因為這樣子的反差,讓北承彥的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手上抱緊了她,俊朗的麵容神色陰翳,“你當初想方設法上我的床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要和我分開?”
他這樣說著,杜爾芙顫了顫身子,卻依然不曾改變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能在給他增加麻煩。而自己的離開,對他而言,或許就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眼神黯然了下來,微微睜開一條細縫,看著北承彥眸色不變。
“我不會改變我的主意,就這樣子吧,等著什麼時候我們去領離婚證吧。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當初也是因為我的脅迫你才同意的不是嗎?”
她臉上浮現出來一個譏諷的笑容,那種隨時會消失的縹緲感,讓北承彥心裏一緊。
“不可能!你進了我北家的家門,現在來說要離開,會不會太晚了?”他臉上神色冰冷,抱著杜爾芙的手越發的收緊,有著想要把他融入血肉的感覺。
皺了皺眉頭,伸手想要把他推開,“你弄疼我了,鬆開!”
她話音落下,就感覺自己被人鬆開了。抬起頭,就和他的目光對上了,看到了他那雙眼睛裏壓抑著的東西。
隱忍且複雜。
心頭帶著些許的歎息,看著北承彥沉聲說道:“真的,差不多就夠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差不多也應該到頭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推開他從床上起來,俏臉上神色堅定。這樣的她讓北承彥心裏很慌很亂。起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是被杜爾芙躲開了。
看著北承彥,神色很是複雜,“別這樣了,你天生就不是我這種人應該觸碰的。董事會的人,北家的人,他們對我印象你應該清楚的很。”
拿了外套穿上,杜爾芙沒有在和他多說,“我出去沙發上睡,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北承彥沉著眸子看著她的身影離開,坐在床上,身影略顯蕭條。
杜爾芙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醒過來的時候北承彥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起身去把自己收拾好這才拿了筆記本修改設計圖。
她在爭取把設計圖做到最好,不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給他帶來幾分助力。
想到這,抬眸看到空蕩蕩的別墅,心頭還是說不出來的涼薄。
他其實也是想要放下的吧,畢竟再怎麼樣,自己也比不上那些能給他帶來助力的家族千金。她們家族的助力,才是北承彥最需要的東西。
自己算個什麼?野麻雀吧?
她自嘲的笑了笑,沉下心來修改圖紙。在回過神,抬頭看向窗外,已經是落日黃昏。
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修了一天的假期,隻是在準備晚飯的時候猶疑了一下。不知道北承彥回不回來吃晚飯,給他發了個信息過去,卻接到了姚思娜的電話。
顯示的是公司的電話,倒也真是公事公辦。
杜爾芙這樣想著,接起電話卻是聽的公式化的女聲,“夫人,總裁在開會。他告訴我,要是您打電話過來就告訴您,晚上又宴會,所以不回去了。”
她聽的這樣說,歎了口氣,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掛了電話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心頭又難受又輕鬆。
明明是兩種相互駁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可是卻讓她迷失了自己的心。
不知不覺就做了兩個人的分量,其實說害怕,可是更多的害怕不舍得吧?杜爾芙在心裏反問著自己,夾了菜朝著嘴巴裏送,卻味如嚼蠟,食之無味。
勉強吃了一點點,最後實在是沒有了食欲,隻能放下筷子。收拾好東西蜷縮在一旁沙發上,眼神恍惚。
“明明心裏愛著的,是景明才對。心中的白月光,怎麼可能會是北承彥這樣強勢霸道的男人?”她呢喃說著,手指輕輕的摳著沙發上,心裏沉甸甸的。
不知道是自己心裏那份感情沉重,還是因為自己分不清的感情。
隻是,下一個人的到來,卻讓她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心思。重新換上了冷硬堅強,連眼裏,都是說不出的淩厲。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之前的事情還沒讓你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