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承彥大清早就離開了,杜爾芙起來的時候天色大亮。
收拾好自己,拿了筆記本過來,卻被滿屏的新聞刷了屏。一條條看下去,杜爾芙的麵色卻是越發的沉了下來。
“北總米蘭之行疑似一夜換二女?”
“北總拋下自己家夫人疑似要政治聯姻?”
“新歡舊愛誰能博取北總的歡心?”
像這樣的標題數不勝數,一個個還用了紅字標注,幾乎讓人無法不正視。
杜爾芙自然也是認出來了照片上的女人是誰?那其中的一張照片,白裙加身看起來楚楚動人的那位,不正是楚妍妍?
手心猛的用力,指甲直接掐進了她手掌心的嫩肉,疼的厲害。
杜爾芙臉上的笑容有點苦澀,說不出的複雜在她的心裏蔓延。她可以相信北承彥,也可以相信這一切隻是別人設下的局。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他和楚妍妍在一起,甚至是讓人拍到了這樣的照片。
沒有舊情,為什麼要伸手抱她?杜爾芙找不到理由,滿心的怒火燒的她幾乎失去理智,心口酸澀疼痛的厲害。
她伸手想要拿電話,卻是手顫抖的厲害。
好不容易電話打出去,卻是顯示無人接聽,要不然就是正在忙碌中。幾乎讓人失去了理智,讓杜爾芙幾乎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心情。
“求你了接我電話求你了”杜爾芙帶著顫抖的說著,視線落在了手機上,淚水跟不要錢一樣落下,幾乎讓人沒有辦法不去疼惜。
蒼白著臉色,常年帶著微紅的唇瓣,現在隻是如同凋謝的花兒一樣脆弱不堪。顫抖著身軀,把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像是一碰就碎的玩偶。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北承彥不接電話,一直處在通話中的樣子讓她沒有辦法放下心裏的芥蒂。
眼裏的光芒漸漸暗淡了去,杜爾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這樣子。她微微垂了眼睛,明明說過不要對他動心的人,何時你這顆心遺落在了他身上?
用幾近顫抖的雙手一點點的翻看著網上的的評論,看著那些新聞,心口宛若刀割。
雜七雜八的新聞什麼都有,更多的都是對杜爾芙這個北夫人的諷刺,也有的是對那兩位女主角的筆下討伐。
邊看淚水邊落下來,浸濕了她淚水落下的地方。
等著她把新聞看完,她才抬起手來拿了電話,不知道以著什麼樣的心態,給他最後打了一個過去。
“嘟嘟嘟不好意思,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杜爾芙把電話掛了去,握著手機身軀止不住的顫抖,最後還是壓抑下來了想把手機砸出去的**。
眼裏最後一絲的光,陡然消散了去。
起身換了身衣服,眼裏的光芒極為的死寂,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抓著筆記本,其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帶,全部都留在了酒店套房。
邁出酒店門的那一刹那,杜爾芙有種迷失感,再這樣偌大的城市裏,離開了北承彥自己竟然沒有一處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苦澀的笑了笑,抱緊了自己懷裏的行李,轉身漫無目的的遊蕩。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是失去了目標,一時之間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處可以容納自己的存在。
不是她放棄了,而是已經覺得,北承彥放棄了。
聯合了昨天晚上他的異常,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為什麼昨天晚上他是那樣的態度。更不用說,為什麼昨天他沒有叫醒自己,而是自己一個人直接去了宴會。
北承彥啊北承彥杜爾芙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可是心頭的疼痛和酸澀,也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加深。
胸口疼的厲害,一陣一陣的跟針紮一樣,杜爾芙深呼吸一口氣,卻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個人影晃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司徒朔抱緊了懷裏的人,一旁的秘書想要說什麼,卻被他一個冷眼掃過去。本來剛剛準備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憋回了心裏。
“北承彥那邊給我拖著,能拖多久是多久。”司徒朔厲聲說著,視線從他身上掠過,看他點頭這才抱著杜爾芙大跨步離開。
“怎麼拖?那是北承彥啊”秘書不由得苦笑,臉色的神色很是難看。不是他不想拖住,隻是實在是不好攔,那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可真的是一方霸主
杜爾芙的麵色蒼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顫抖著唇瓣,在昏迷中也沒有沒有忘記淚水從眼裏滑落。
司徒朔不厭其煩的給她把眼淚擦了去,淚水又重新從她的眼角落下。司徒朔也沒有不耐煩,她淚水落下來他就一點點的那手帕幫她擦幹淨。
唇角的笑容很是溫柔,看著杜爾芙的閉著的眼睛,笑的極為的璀璨,“這下子讓我抓到了你,你要想從我身邊逃開,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