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習慣使然(1 / 2)

北承彥微微眯著眼睛,靠在沙發椅背上,姿態是說不出來的愜意慵懶。他的眼裏蔓延開來的全是冷意,一點這跟的爬上了他整張麵頰,

如此想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再露出這樣冰冷的神色,可是如今杜爾芙的意外,卻是把他過去的暴虐喚醒了。

指尖輕輕敲擊在沙發的扶手上,嘴邊勾起的弧度看起來有點怪異,視線落在了他麵前跪著的人身上,上揚的眼角似乎染著朱紅。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黑衣早就已經殘破不堪,身上帶著的是明顯的鞭傷。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更重要的是,他手和腳早就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衣物和皮肉。

這人就是上次在地下車庫朝著北承彥潑硫酸的人,杜爾芙出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人帶了回來,囚禁在這個地下室裏。

“你知道嗎?我隻想知道你的背後是誰在指使?”北承彥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身後站著幾個黑衣的保鏢,他們手中的鞭子還帶著幹枯的血跡,讓那個男人看見了忍不住瞳孔猛然一縮。

她再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忘記,這一個星期自己過得是什麼悲慘的生活。

自己麵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魔鬼!他們那群對他下手的人,明明就是隻看到了他披著羊皮的樣子,卻忘記了這個人本身才是一隻狼啊

他變著法的折磨自己!根本沒有給過自己開口的機會!他想要的就是置自己於死地!

他這樣想著整個人越發的顫抖起來,蜷縮在地上,嘴裏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畏懼一會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是在因為身上的傷而疼的顫抖。

北承彥看到他這樣子,眼裏閃過一抹流光,分不清是興味還是什麼。

起身,緩緩踱步走到那個男人麵前,從胸前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根筆,抵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抬了起來,“你說我現在是該怎麼處理你比較好?”

他嗓音微微低沉,略帶沙啞的聲線聽的讓人耳朵發癢,可是在這個男人耳朵裏,隻是等同於惡魔的呼喚。

整個人一下子顫抖起來,掙紮著想要從他身邊躲開,想要離自己麵前這個惡魔遠一點,再遠一點,可是卻是沒有想到不小心把自己身上的血跡弄到了他的身上。

黑衣男子一下子僵直了身子,北承彥眼睛裏閃過一抹暗色,似乎暗藏猩紅。

杜爾芙那一日受傷的模樣又在他的眼睛裏浮現,她嘴裏痛苦的驚呼,她身上被腐蝕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像是夢魘一般侵占了北承彥的內心。

眼睛裏閃過一抹暴虐,把筆扔在一邊,他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你這樣不是好歹,那可就別怪我如今對你下狠手了。”語畢,拍了拍手,那幾個黑衣的保鏢就走到他麵前,頷首垂頭。

“總裁。”

“把他的嘴巴給我撬開,我要知道他背後究竟是誰在給他撐腰!別玩死了,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北承彥輕笑,坐在沙發上,手撐著下巴,眼瞼垂著看不清眼裏的光。

他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隻不過沒有證據,所以遲遲不能夠動手。紀翼那邊他也叫人去查了,隻要查到一點點杜爾芙體內的迷醉和他們顧,楚兩家有關。

他們那兩個罪魁禍首的腦袋,自己必然要給他們扯下來!

北承彥睜開眼睛,陰鷙的光從他眼睛裏閃過,耳邊已經傳來了男人的通途的掙紮聲,還有鞭子打在身上的聲音。

每從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帶來的都是男人激烈的顫抖,還有痛苦的嗚咽聲。

微微蹙眉,眼裏閃過一抹不悅,“太聒噪了,把他嘴巴堵上,等他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在把他嘴巴打開。”

北承彥說著,靠在沙發上的椅背上休息,眉眼之間閃過倦色。

想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抱著小東西一起睡覺了,自從她受傷以後,就是隻能每天看著她的睡顏,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輕輕歎息一聲,耳邊破空的鞭子聲都似乎與他無關,心裏暗藏著的隻是對杜爾芙的擔憂。

一個星期的痛苦,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來,明明那樣嬌弱的一個人,怎麼就生了這樣大的勇氣?北承彥不懂,可是心裏卻是對杜爾芙多了幾分愧疚和疼惜。

畢竟她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就算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心裏也不可能毫無波動。

“總裁。”一個保鏢走過來,渾身的血氣讓北承彥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冷眼掃過去。

“什麼事?”他低聲說著,眼睛裏閃過不悅。

他們身上的血氣,還真的是有能把人熏死的功效。

“如果今天還是不說,那是一直打下去,還是等他身上的傷有些愈合在繼續?”那個男人這樣說著,板著一張臉,麵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