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是在擔心什麼嗎?”一落坐,刑桐雪似乎是察覺到了洛嫵的提防一樣,說話的語氣有些傷心,那看著洛嫵的眼神也有些酸澀,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覺得自已隻怕無論怎麼道歉都得不到洛嫵的原諒,扭轉不過來自已在她心幕中的形象了一樣。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如果說洛嫵之前隻是稍稍有些不安的話,那麼現在就真的是提高了警惕了。
刑桐雪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是一副懵懂無辜的樣子:“可能是因為之前我確實對王妃姐姐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吧,你剛剛就不願意跟我來,現在這裏可能又沒有什麼人,你心裏會擔心我會害你也是情有可源的。”
“不過王妃姐姐這次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單獨聊聊。”
“刑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家王妃出門的時候王爺就叮囑過,一定要早些回去,您要是有什麼事想跟王妃說就趕緊說吧,不然等會我家王妃就該走了。”刑桐雪的話音剛落,露兒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洛嫵抬眼看過去,看到往這邊走過來的露兒心中一喜,而原本還是滿臉笑容的對著洛嫵的刑桐雪,整個表情卻是一下子就變了,對著洛嫵,再也不複剛才那副親昵愧疚的模樣,是很明顯的驚愕過後的惱怒。
腳步匆匆的聲音傳來,洛嫵和刑桐雪兩人都轉過頭往一邊看去。
“露兒姑娘,露兒姑娘,我家小姐在哪……”焦急呐喊的聲音在後麵響起,整個人一下子衝到這邊來,後麵的還沒有說完的話,在看到刑桐雪和洛嫵後一下子就咽回了肚子裏。
“小姐,我……”
“閉嘴!”丫環剛想要說話,就被刑桐雪嗬斥住了,小丫環立馬畏懼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吭聲。
洛嫵見狀,挑著眉看向刑桐雪,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刑小姐,這小丫環估計也是沒料想到你在這裏,不然也不會著急忙慌的要把本王妃的丫頭叫走,哦?”
刻意把‘本王妃’這三個字咬得格外的清晰,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個哦字,諷刺意味相當的濃。
洛嫵端著身份就是要提醒刑桐雪,在想要做什麼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已的份量,再掂量掂量她的身份,免得到時候拿著雞蛋碰石頭,得不償失。
刑桐雪被洛嫵這翻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青,到最後還想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聽不懂洛嫵在說什麼的樣子,想要跟她打著哈哈糊弄過去:“是啊,這丫頭糊塗慣了,做事一點都不利索。”
“我剛剛就想問王妃姐姐你身邊這丫環去哪了呢,莫非是去找我去了?你看,我這都跟你在一塊……”
洛嫵就一直麵帶微笑的盯著刑桐雪,睜著眼晴看著她說瞎話,直到最後刑桐雪被她盯得一個字也說不下去,這才開口。
“我想刑小姐想要跟我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我讓露兒去給刑小姐送上禮物,現在也送到了,那麼,告辭。”
“哎……”眼看著洛嫵站起身要走,刑桐雪急了,連忙伸手拉住她:“你不能走。”
“不能走?”洛嫵冷聲一笑,一臉諷刺:“難道這刑府隻允許人進,不允許人出麼?”
“反,反正你現在不能走……”刑桐雪神情有些著急,一邊拉住洛嫵,一邊一雙眼晴四下尋找著什麼。
旁邊的露兒見狀,意識到了刑桐雪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人來,二話不說撥劍出鞘,挺身護在洛嫵麵前,硬生生的把刑桐雪給逼退了一步。
“你這是幹什麼?這裏是戶部尚書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自攜帶武器,還對本小姐撥劍相向!”短暫的驚慌過後,刑桐雪當下就端起了大小姐的架子,一雙杏目瞪著露兒,大聲怒斥著。
露兒見狀,一聲嗤笑,非但沒有後退,還持劍更往前邁了一步:“我家王妃心善,但我奉勸刑小姐可別忘了,我可是七王府的人,是七王爺一手調教出來的,七王府的規矩,應當不用我為刑小姐再細細說明吧?”
一句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露兒那臉上是滿滿的自豪,那身的傲氣直淩刑桐雪之上。
向來七王府的規矩就是百裏長蘇的規矩,而百裏長蘇的規矩就是,人若犯我,生死不如,人不犯我,心情概論,好則半殘,不好?那就是十八層地獄來回走十八趟,都抵不消他百裏長蘇的一次折磨。
顯然,百裏長蘇那種殺人如麻的作風刑桐雪的記憶也相當深刻,不過是露兒稍稍點醒,那臉色就刷白了一層。
“刑小姐想來還需要去招待賓客,我們就不打擾了。”語畢,露兒就欲轉身拉著洛嫵走人,結果一回頭,便隻見洛嫵被一黑衣蒙麵男子捂住了嘴巴,雙目一瞪,正要持劍往前一刀把人解決了,後頸一痛,整個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