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要怎麼殺。”眼皮一掀,他像是索命的白無常,揮舞著爪牙要撲向洛嫵,卻被一邊的楠木勒得死死的,根本連靠都靠不近洛嫵。
洛嫵看著他這樣子,笑了,笑得很開心,也很刺耳。
笑止,洛嫵一臉認真的看著鬼影:“你現在真像一條狗,還是瘋狗,可惜被人撥了牙齒,隻能夠裝模作樣的示威,那股瘋勁放你身上也成了像是在表演的小醜,嘖嘖,真是有點不堪入目。”
“伶牙俐齒!”
“多謝誇獎。”洛嫵微微頜首,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讓鬼影的諷刺就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頭,毫無力度。
“七王妃把本座叫來就是讓本座看豬怎麼溜七王妃?”鬼影冷冷一笑:“七王妃不愧是七王妃。”
洛嫵沒說話,隻是那輕飄飄掃過去的眼神,活像是飄在天上的玉皇大帝在看著地上拿著根樹棍子,叫囂著要殺了玉皇大帝的凡人一樣。
那根本不按常理走的樣子,讓鬼影一度氣結。
“把我的刀拿來。”
就在鬼影正準備諷刺一句的時候,就隻見席安顏屁顛屁顛的端了一個托盤跑了過來。
托盤上頭放的刀具很多,不過最顯眼的,是那把寒森森的大菜刀。
“我這個人喜歡做菜,但是自從廚藝精湛了之後,就不怎麼做一些太過粗重的活了,不過學過的東西,總歸都記在了腦子裏,到了這裏,沒人幫手,我自已動手倒也還沒生疏。”
“七……”
鬼影正準備嘲諷洛嫵,是不是來跟她講故事的,就隻見洛嫵不知道從哪裏摸了把刀,猛的一下朝那頭還在拱著土的豬刺了去。
那一刀幹淨利落,直接就貫穿了它的整個脖子,也讓整個院子裏站著的所有人,瞬間靜得如同被人直接一刀捅了脖子。
剛剛還興衝衝的等肉吃的席安顏,給洛嫵拿了東西還沒來得及撤走,結果那畫麵直衝衝的就霸占了她整個眼球,像是有人給她施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然而,這還隻是剛開始。
也不知道洛嫵是按了哪個開關,剛剛刺入豬脖子的刀一下子變成了雙葉,隻聽見很細微的卡的一聲,刀自動彈開,那豬腦袋竟然就這樣完完整整的切落了下來。
“……”這下子,就連殺人無數的鬼影,那跑到了喉嚨裏的話都被成功的堵住了。
“其實以前還有一種比較溫和的手法,能夠先讓豬進入深度睡眠,讓他在睡夢中死去,這樣能夠減少它的痛苦,不過現在沒有那種工具,就隻能夠以最簡單最快速的手法來了,雖然可能粗暴了一點……”
席安辰咽了口口水,這是可能粗暴了一點嗎?這是相當粗暴好嗎?!
然而,洛嫵卻沒見收勢。
她就像是一個講解員,每說到一個部分,手下的動作就做到哪個部分,行雲流水,不帶任何停頓。
明明處處都是血腥,處處都難忍直視,可是洛嫵那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一分。
手裏的刀具在不停的變換著,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一頭活生生的豬,如何被殺,到被剝下一張完整的豬皮,剖膛,剔骨……
“我沒有殺過人,但是我這雙手,倒也沾過不少鮮血。”事畢,洛嫵抬眼看著鬼影,舉著那雙血呼呼的手,像是在驕傲著,欣賞著一樣,臉上都是掛著笑的。
“變態!”席安辰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洛嫵那表情,就活跟那些心理素質極強的變態殺人魔沒有什麼兩樣,雖然他已經大概的猜到了洛嫵的用意,可是還是被怵到了、
席安顏也縮了縮脖子,看了洛嫵一眼,不能直視,目光又落在洛嫵身後不遠,已經慘不忍睹的那頭豬身上,更加不能直視,到最後隻能夠小心翼翼的往席安辰身後躲了躲,害怕的同時心裏還沒忍住可惜了一番,那麼美味的豬肉,大約從今天以後,她的心裏都會有陰影麵積,會吃不下了。
“七王妃這是想殺雞儆猴嗎?”鬼影找回狀態,與洛嫵的目光對上,有些不屑:“場麵倒是震撼,可未免少了些效果。”
那料想,洛嫵臉上的表情比他的還要鎮定:“不,我隻是想讓你親眼看看可能出現在你身上的一種死法而已。”
“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邊的楠木沒忍住,一句疑問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剛剛說過,我沒殺過人,但是我這雙手,卻沾過不少鮮血,每一種動物都有一種簡單快速少痛苦的死法,和一種稍稍比較殘忍,痛苦,徹底死亡時間較長的死法。”
“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還是水裏遊的,隻要是能夠吃的,我都知道他們的那兩種死法怎麼做,剛剛那一幕,就是你的第一種死法,簡單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剝皮。”洛嫵已經清洗完了手,她的語氣也是相當的平靜:“但是我不會用這麼平和的手法對你。”
“我會先用藥,讓你暫時失去反抗能力,五感卻異常靈敏,然後睜大眼晴,親眼看著我是怎麼一點一點把你的皮從你身上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