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膽使者”錢卓微退一步,麵上又恢複了鎮靜之色,他目光始終未離仇恕麵上,冷冷道:“久聞大名,今日當真幸會得很!”
仇恕冷笑道:“我看你卻不幸得很!”
語聲他大步向前邁了一步──慕容惜生身不由主,隻得也跟著他的腳步向走了一步!
錢卓目光一轉,突地在慕容惜生麵上停了下來!此刻竹台上的目光,十有,俱都早已被慕容惜生吸引,“鐵膽使者”錢卓一動,緩緩道:“這位姑娘是?在下眼疏得很!”
慕容惜生冷冷接口道:“你管我是誰?”
“鐵膽使者”錢卓笑道:“在下隻是看到姑娘與仇公同進同退,宛如一體,是以忍不住問上一問,姑娘如不願說……”
慕容惜生大怒道:“誰和他宛如一體,你說話放清楚些!”
她大怒之下,往前逼近一步。
仇恕身不由主,也跟著她走了一步。
他兩人的手腕,俱已被道袍與長袍所掩,眾人隻看到他兩人同進同退,卻猜不到是何原因。
錢卓目光一轉,哈哈笑道:“妙極妙極……”
仇恕大怒道:“妙什麼?”
他肩頭微聳,方待縱身躍去,哪知慕容惜生卻牢牢地站在地上,動也不動,仿佛生了根似的!
仇恕身方自離地尺餘,便隻得“噗”地落了下來!
隻見慕容惜生身半轉,舉步向台下走去!
仇恕腳步一移,大聲道:“你要做什麼?”
慕容借生冷冷道:“我要走了!”
仇恕大聲道:“我絕不走。”
慕容惜生冷冷道:“這裏的人我都不認得,這裏的事與我毫無幹涉,無論你願不願去,我卻是必定要走的了!”
仇恕滿心氣惱,道:“你要走便走好了。”
他穩住身形,站在地上,慕容惜生哪裏能再走一步!
眾人見了他兩人這種微妙的情況,心裏更是驚奇。
“窮神”淩龍幹咳一聲,道:“仇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仇恕呆了一呆,不知該如何回答。
“鐵膽使者”錢卓大笑道:“妙極妙極………”
慕容惜生霍然回頭,大聲道:“你當真不走?”
仇恕麵色蒼白,身已氣得微微顫抖,大聲道:“死也不走!”
慕容惜生恨聲道:“好!”
突然轉目向身側的一條大漢微微一笑,招手道:“你過來!”
那大漢見了她的笑容,隻覺神魂飄蕩,有如做夢一般,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癡癡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慕容惜生輕輕笑道:“再走近一些!”
她麵上的笑容,是那樣美麗輝煌,不但這大漢看得癡癡迷迷,就連別的人也看得目搖神奪。
隻見那大漢癡癡地走到慕容惜生身前麵,“咕”地咽下一大口唾沫,伸手一抹嘴巴,癡笑著道:“姑娘一一”慕容惜生突地麵色一沉,笑容頓斂,右腕有如毒蛇般伸了出去,閃電般的奪下了那大漢腕間的長刀。
那大漢頭腦還未恢複清醒,大驚道:“姑娘這是做什麼?”
語聲未了,慕容惜生已飛起一足,將他踢到一丈開外,反手一刀,向自己左腕上砍了下去!
眾人俱都大驚,仇恕更是麵容失色,回身托住了慕容惜生持刀的手腕,五指一緊,長刀落地。
慕容惜生跺足道:“你放不放手?”
仇恕顫聲道:“你砍去我的手好了,何必作賤自己?”
慕容惜生跺足道:“我偏要作賤自己,我死了也和你無關!”
語聲未了,目又流下淚來。
台上台下的丐幫群豪,越看越覺驚奇,就連老於江湖的“窮神”淩龍,也看不出這其複雜微妙的關係。
“鐵膽使者”錢卓心念數轉,又自悄悄後退了幾步,曲指一招,立刻有三條大漢走了過來!
鐵卓悄悄一指仇恕,輕聲道:“出手!”
那三條大漢立刻探手入懷,顯然是要取暗器出手!
此刻人人俱在望著仇恕與慕容惜生。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隻見慕容惜生淚如泉湧,仿佛傷心已極。
仇恕木然立在地上,望著慕容惜生的眼淚,緩緩歎道:“你到底要我怎樣,你說呀……”
慕容惜生垂首流淚道:“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仇恕跺一跺足,霍然抄起地上的長刀,反手一刀,向自己右腕上砍了下去,心暗歎一聲:“罷了!”
哪知他刀未落下,卻已被慕容惜生托住了手腕。
她滿麵淚痕,跺足道:“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你要砍就砍我的好了。”
仇恕顫聲道:“我何嚐折磨你,是你……”
慕容惜生道:“我不好,你殺了我好了。”
“窮神”淩龍冷眼旁觀,已看出他兩人之間,必定情感極深,隻因為有了誤會,是以此刻大家便在鬧鬧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