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隨你，別連累我。”程依說。
耳機裏，墨提斯在說：“賴七的人在六樓找不到你，很快就會想到這間房間，快走。”
程依懶得再管慕思凡了。
她推著婉姨進了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
把婉姨放進車後座，為了安全起見，還給她係上安全帶。
之後，程依脫了帽子與口罩，把身上的衣服也脫了，換上了一件貼身的黑背心。
她才坐進車裏，啟動汽車，慕思凡也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你到底想幹什麼？”程依無奈地係上安全帶，抬手看手表，時間不多了，她沒時間跟慕思凡說廢話了。
再不走，估計就走不了了。
“你一定要跟著我？”
程依歎了一聲，說：“好吧，跟著就跟著。”
她掛了倒擋，飛快地倒車，衝出了車庫。
車子剛開出度假村，就與迎麵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
警車的鳴笛聲，貫穿了寂靜的道路，格外清晰。
程依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她把汽車的音樂調大了，心情極好，開心地簡直要飛起來了。
今晚經曆的這一切，都將成為她的記憶，成為她的經曆，如果沒有慕思凡，那這一夜，可以稱之為完美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慕思凡問：“後麵這個女人，真是你的婆婆？”
程依把車窗都打開，把音樂調到最大，假裝聽不到。
“回答我！”慕思凡喊道。
“你有病！”程依也衝他喊。
呼呼的風灌進來，搖滾音樂幾乎要把車震翻。
慕思凡拉著住她，大聲喊道：“你就是程依，你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些什麼？”
程依甩開他，看也不看他，隻是冷聲說：“慕先生，請你放尊重些。”
“我一直在找你，你失蹤的這些天，我沒有一天放棄過找你。”慕思凡說。
程依說：“慕先生，你要是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隻能請你下車了！”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慕思凡問。
程依說：“無可奉告！”
“程依，我沒想到你竟然懦弱到這種程度。”慕思凡憤怒地把音樂關了。
車裏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風聲呼嘯。
程依想去把音樂開起來，卻被慕思凡抓住了她的手。
慕思凡把她的手抓起來，說：“你就是程依，你手上這顆痣，我嘲笑它難看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爸爸在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沒死，你竟然躲起來了，像懦夫一樣，想要隱姓埋名過新的生活！”慕思凡毫不留情地說：“你為了過新的人生，弟弟不管了？躺在醫院的媽媽不管了？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落在祁顥然那樣的小人手裏，你也不管了？程依，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程依反手甩了他一個巴掌。
狠狠地踩了刹車。
在幽暗空曠的道路，車子發出尖銳的刹車聲，特別刺耳。
程依俯身過去，拉開車門，冷聲說：“下車！”
慕思凡冷冷地笑，他下車，站在漆黑的路邊，看著程依開車揚長而去
或許是我說錯了嗎？
你有苦衷，為什麼不說，是責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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