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瞬息,兩年過去了。
兩年的全球集訓,暗無天日的訓練,命懸一線的任務。
程依挺過來了,因為表現出色,有了休假的時間。
陽光明媚的午後,在歐洲的海邊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敞篷跑車往機場駛去。
程依帶著墨鏡,把車開得很慢。
好不容易休假,沒必要上演生死時速。
工作的時候,分分鍾需要速度與激情,那是為了逃命,沒辦法。
那麼漂亮的車,那麼美的人,在電影一般的景色裏,車速慢得嚇人,說是龜速都是抬舉她了。
過往的車子呼嘯而過,有男人把頭伸出車窗,衝著程依吹口哨,用著當地語言調戲她。
程依不慌不忙地回嘴。
對方以為她聽不懂,卻沒想到被她諷刺了一番。
程依帶著墨鏡,對方看不到她鄙視的眼神。
沒人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能一個人打倒三四個一米八的壯漢,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精通十國語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無所不知,諸子百家,無所不曉
誰能想到,兩年之前的她,還是隻會哭哭啼啼的小白兔。
連程依自己也沒有預料到。
每當午夜夢醒,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想起這一年來經曆過的生死關頭,都隻能感歎,造化弄人。
車子慢吞吞地駛入機場停車場。
程依抬手看了手表,走到接機處。
時間已經到了,人呢?
她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航班信息,這才知道,飛機晚點了,她要接的人要等到三個小時以後才能到。
程依找了個咖啡店坐著,買了一杯咖啡,她掏出手機,專心地玩遊戲。
幾乎是職業習慣,即使在玩遊戲的時候,她仍然處於高度警惕的狀態。
身邊有人走過,她的大腦就自動地進行歸檔,有威脅或者無威脅,每個人的相貌特征,每一個細節,都被大腦詳細記錄下來。
仿佛她的眼睛就是攝像頭,每一個場景都被清晰地拍下來,形成一幅幅圖片,存進大腦裏。
程依放下手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轉頭看向窗外。
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僅憑一個側臉,大腦就自動提取出了信息:
金正彬,男,h國歐巴思密達,某財閥的三公子,三個月前,在h國執行一次任務,為了拿到財閥的醜聞,偽裝成白富美接近他
完了!
真是冤家路窄。
程依飛快地從包包裏拿出帽子,老練地戴上,她低著頭,假裝看手機。
在目標緩緩走近的時候,她不動聲色。
敵不動,我不動
婉姨教她的這一句,幾乎已經成了她的至理名言了。
她冷靜地低著頭,玩手機。
目標離她越來越近,程依斜著眼,看著金歐巴走到了她的身邊,停住了!
該死啊,走過去啊,停下來幹什麼?該不是發現了吧?
她還是低著頭,假裝沒事。
就在她抬頭看情況的時候,金歐巴突然大叫一聲:“呀!”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程依心裏猛地一緊,在心裏暗罵,這個咋咋呼呼的,有病啊!
呀,呀呀,呀你個頭。
一拳打爆你。
她已經做好將金歐巴掀翻在地的準備了。
突然見,聽到金歐巴蹩腳的中文:“呀,宇,你在這兒啊!”
程依心裏一塊大石頭放下了,隻要不是在叫她,就萬事大吉了。
她收拾東西,把手機放進包裏,起身離開。
收拾的時候,她用眼角餘光偷看,看到金歐巴熱情地和某個男子相擁。
這個該死的財閥二代,男女通吃啊?可憐了這個小哥,唇紅齒白的,看著也挺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