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宇凡被問得臉紅了。
想幹嘛？
為什麼搶我的台詞，不是你想幹嘛嗎？一直都是你想幹嘛啊！
程依眼角眉梢有難以掩飾的嫌棄，她說：“你洗什麼澡，天都要亮了，該幹什麼就快些，你到底行不行？是不是專業的？”
慕宇凡啞然無聲。
老子什麼時候成專業的了。
收錢辦事，老子也是頭一回好嗎！
“總之你先把我的手機還給我。”他又急又氣又羞，縱身跳上了床，衝著程依撲過去。
誰知腰上的浴巾沒係好，隨著他一跳，呼啦一下，整個散開了。
他雙膝跪在床上，渾身涼爽極了。
他“啊”了一聲，自己十分不好意思。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本該聽到的女子尖叫，遲遲沒有傳來。
程依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甚至不知什麼時候，不知從哪裏，掏出了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想幹什麼？”程依的臉極其冷靜，充滿了肅殺之色。
“這話該是我說的。”慕宇凡臉頰發燙，他微微低頭，從刀尖的寒光裏，看到了自己尷尬的軀體。
“我是來找你治療的。”程依說：“你一會兒支支吾吾裝傻，等價錢談妥了，又要洗澡，現在光著出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治療？”慕宇凡臉上更燙了。
剛開始她是怎麼說來著
“幫助我睡覺。”
她那樣坦然，眼神裏沒有任何雜質地說出這句話。
自己居然理解錯了嗎？
“心理治療。”程依說：“你不是獨創了什麼催眠療法麼？”
“原來是心理治療啊。”慕宇凡看了看程依的刀，再看了看自己，恨不得有個洞，立刻讓他遁地消失。
他滿臉堆笑，說：“看來你病得不輕啊， 先把刀放下，我把衣服穿起來，有話好好說。”
“快點！”程依說。
她收起了小刀，手速極快，居然看不清她把刀放回哪兒了。
慕宇凡默默地穿褲子，回頭看她：“你不回避一下嗎？”
程依把頭偏過一邊。
瞎講究什麼，剛剛都看光了。
“既然隻是治療，那鑽石還給你。”慕宇凡把鑽石遞給程依。
他拉了個椅子，坐在床邊，白襯衣鬆開了幾個紐扣，顯得放鬆了許多。
“不要後悔。”程依接過鑽石。
“是你不要後悔才是。”慕宇凡說。
“你說那方麵？”程依掃了他一眼，“不會後悔的，金歐巴都比你好。”
“你一向都那麼直接？”慕宇凡說：“這樣很傷人。”
“也不是一直，從不久前才開始變成這樣的。”
“你有什麼症狀？”
“我可能失眠了。”
“多久了？”
“忘了，已經很長時間了。”
“你仔細說說，是為什麼失眠，之後有沒有感覺焦躁？”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我還找你幹什麼？能不能治？”
“額我試試吧，但是你必須先把手機給我。”
“為什麼？”
“手機裏有催眠的音頻，那是我們研究所新研發出來的，是一種特殊的聲波，能使人盡快進入催眠的狀態，過程中，我加以引導，我們一起努力，找出你失眠的症結，對症下藥，不過這可能需要一個療程或者更長的時間，這次是首次，隻能讓你平靜入睡。”
“你沒騙我？”
“我很少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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