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程依氣憤地大聲喊,慕思凡根本不是在找什麼武器,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羞辱自己。
“你再不住手,我把你耳朵咬下來!”程依喊道。
還沒等慕思凡把手抽出來,程依已經在他肩膀上結實地咬了一口。
“啊!你真咬啊!”
慕思凡喊道:“嘶痛!你鬆口,我鬆手!我數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他把手抽出來了,程依卻沒有鬆口。
“你說話不算數。”慕思凡側臉看到,他白色的浴袍已經印出血跡了。
“咬吧咬吧,我也不客氣了。”他看著程依生氣的模樣,居然很開心,連疼痛都減弱了。
他兩隻手都伸進了被子裏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程依臉色一紅,牙關鬆開了。
“行了,我不咬你了,你離我遠點!我沒有武器,我今天來,沒帶武器。”程依喊道。
她現在後悔了,什麼防身的都沒帶,對自己的拳腳太自信,往往是要摔跟頭的。
慕思凡站直了,把浴袍脫下,他轉頭看著自己的肩,鮮血淋漓。
“你屬狗的嗎?”他指著傷口,冷聲說。
程依瞥了一眼那個傷口。
“活該。”她說。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慕思凡說:“以前的程依,看到這樣,該自責愧疚死了。”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程依說:“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認錯人,還胡攪蠻纏,我可以報警抓你,告你性騷擾!”
“那你這次是什麼?不是阿玉了?又換了什麼別的名字?”慕思凡浴袍也不披了,直接光著膀子,坐在床頭的椅子上。
程依看著他,盡管對他的行為表示鄙視,可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模樣,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人,無時無刻撩開衣服,都有明顯的六塊腹肌。
考慮到他每天不是坐在辦公室開會,就是去喝酒應酬,怎麼還能有那麼好的身材,簡直犯規啊。
“放開我,我就告訴你。”程依說。
“我寧願不知道。”慕思凡說。
放開你?說得輕巧,隻怕還沒完全鬆綁,我就被你打暈了,接著你輕鬆逃跑,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
“你想幹什麼?”程依問。
上次是被賴七下了藥,像個臭流氓一樣,這次
換風格了,從主動進攻,變成色誘了?
才不上你的當。
哼,看都不看你,脫光了也沒用。
她沒想到,慕思凡隻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我有話問你。”
程依把臉別過一邊,她沒有看到,慕思凡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落寞的神情。
隻是這麼簡單。
把你綁著,不讓你逃,隻是想跟你好好說話。
上次見麵,太戲劇性了,具體是怎樣的,已經記不清了。
“我跟你沒什麼說的。”程依冷淡地回答。
慕思凡說:“你在心裏怪我。”
“沒有。”
“你一見我就逃,還說不是。”慕思凡說。
這房裏的燈光很暗,頂燈被關掉了,隻剩下兩盞壁燈。
在燈光的陰影下,慕思凡的臉變得立體起來,近乎完美的麵部骨骼,利落的線條,都使得他非常好看,像是一個雕塑。
程依不客氣地說:“你說的都是廢話,我不想聽。”
“那我問你,你回答我,怎麼樣?”慕思凡說。
他心裏的疑問太多了。
現在的程依,整個人就像是一團撲朔迷離的迷霧,看不清,摸不透,每當靠近她,快要融入迷霧裏的時候,風一來,她就散了,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