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就剩一間房了。”
林鉞明回到小旅館，聽到前台的藏族姑娘這樣說，他回頭看了一眼慕笑如。
那怎麼辦？
慕笑如說：“什麼破店，那麼破的地方，竟然也能住滿。”
“你高貴，你睡車上吧。”林鉞明把身份證推過去，說：“她不住了，我住。”
“他不住了，我住。”慕笑如把他的身份證扔在地上。
林鉞明無奈地歎了一聲。
上天啊，你讓我跟小仙女徹底沒戲，我也不怪你了，凡人女子我也不嫌棄，別給我安排這種小妖婆行麼？
他看著慕笑如驕傲的背影，把自己的身份證撿起來。
五分鍾後，他灰溜溜地敲響了程依他們的房門。
程依拉開門，看到他渾身濕透了，臉頰還有些紅腫。
“幹嘛？”她問。
“沒房了。”林鉞明說。
“關我什麼事？”程依說。
“哎呀，大家都那麼熟了，一起擠擠，反正你這個雙人間，兩張大床，你們睡一張，我睡一張就行了。”林鉞明用手擋著臉，硬是要擠進去。
程依伸出手攔他：“等等。”
等林鉞明抬起頭來，程依舉起手機，把他現在的樣子拍下來。
“幹嘛你！”林鉞明想奪她的手機，身手又沒她好，兩人在房裏上串下跳。
楊驍看著，隻覺得有趣。
最後以林鉞明的敗北，程依的勝利劃上了句點。
“程依，你不厚道。”林鉞明拿了毛巾，憤憤不平地進去浴室。
程依說：“大家彼此彼此，我也沒覺得你多君子。”
程依拿的是楊驍的手機，她興致勃勃地說：“我要把林鉞明p成豬頭”
她倒在床上，把頭枕在楊驍的腿上。
“密碼！”程依把手機遞給楊驍，詢問的眼神。
楊驍給她解鎖，臉上是寵溺的神情。
程依剛給林鉞明選了個貼紙，有微信進來。
是一個推送的橫幅。
“李醫生的消息。”程依趕緊把手機放在楊驍的手邊。
她坐了起來，用手攏了攏頭發，把眼光集中在小本子上。
在林鉞明沒敲門的時候，他們在房裏玩獨數，輪流給對方出題。
程依把心思放在了解題上。
似乎毫不關心。
楊驍點開消息，趕緊把對話框刪了。
“她跟我道歉。”他低聲說：“你別誤會。”
“解出來了！”程依拿著筆，很驕傲地把紙遞過去，說：“是不是這樣？”
那紙是旅館用來給住客提意見的，小小的一本。
“嗯。”楊驍說：“輪到你給我出題了。”
“我給你出個難點的，我肯定比你快。”程依揚著小下巴說。
她趴在床上，認真地畫著九宮格，思考的時候稍稍皺起眉頭。
楊驍始終擔心她的情緒。
程依，你真的不在意麼？
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程依的思維很敏捷，很快就把題目出好了，她把小本本立在楊驍眼前。
“你一定沒我解得快，這個很難。”程依笑著說。
楊驍不看題目，卻看著程依的臉。
兩人離得很近，能看到程依額頭上一些小絨毛。
“你看著我幹什麼，看題目。”她示意道。
楊驍說：“其實我沒那麼快，你試過就知道了。”
觸不及防。
真是讓人觸不及防。
程依被他臉上的曖昧弄得臉紅了。
一言不合就開車，哪有這樣的。
“程依，你是不是想到別處去了？”他微笑著問。
“能不能解？”程依拍了他一把，說：“我舉得手都累了。”
“第一格，填5”楊驍眼神瞟了一下，說：“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