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笑如看著程依的背影,氣得不輕。
尤其是看到程依穿著職業套裝,畫著幹淨利落的妝麵,她更是羨慕嫉妒。
自從上次那事之後,她就被放了長假。
董事會到現在也沒討論她複職的事。
慕霓軍也顧不上管她了。
這些天,她一直閑在家裏,去醫院看慕霓軍,跟他提起過,要恢複自己慕氏電子ceo的職位,可慕霓軍總是跟她打哈哈。
不是跟她說在家裏也好,現在情況不同以前了,就是讓她多學習。
還讓她來求程依。
程依現在是慕氏電子的大股東,知道了這一點,慕笑如更是討厭程依。
其實,程依也一直等著慕笑如來跟自己說這事兒。
隻要她軟聲細氣,和顏悅色地說,程依一定會幫她說話。
可這位慕家大小姐,就是驢脾氣。
她不止是對程依這樣,對誰都差不多,懟天懟地,看誰都不順眼。
吃早餐的時候,慕笑如就眯著眼,看著白玉琴的指甲,冷聲說:“新做的?”
“對啊,昨天新做的。”白玉琴笑著問:“好看嗎?”
“不好看。”慕笑如說:“你以為自己是十八少女麼?玫紅色的水晶指甲,一點檔次也沒有,像會所裏那些個討厭人的小妖精。”
“嘖”白玉琴豎起眉毛,說:“你這孩子,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
“做人媽就要有做媽的樣子。”慕笑如喝著咖啡,刷著自己的電競圈,一臉不屑地說:“白女士,我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你的老公,還躺在醫院裏,今天是第三次化療的時間,你有空去做指甲,不如多去看看他,我要是爸爸,我立刻就寫遺囑,一分錢不留給你!”
“笑笑,過分了。”慕思凡冷聲說。
他也在刷著紐交所的股票行情,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
白玉琴被慕笑如氣得翻了白眼,喝了幾口花茶,東西都沒吃,就走了。
程依一直在看慕思凡的行程安排,她放下咖啡,輕聲說:“你今天的行程不算滿,下午的訪談,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去一趟醫院,看看董事長,你結束了之後,過去接我,行麼?”
這就是給慕思凡去醫院看慕霓軍提供機會了。
這父子二人,古怪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太相似了,有些互相看不順眼的意思。
“好。”慕思凡說。
“這個咖啡不錯。”程依品味著口腔裏的回酸。
慕思凡抬起頭,說:“非洲那邊的合作商有咖啡莊園,這是他們剛送過來的,除了新鮮,也沒什麼稀罕。”
他有些奇怪,程依竟然會對這種平淡無奇的東西有興趣。
“翠姨”程依起身,走到廚房裏,走近了才對阿姨說:“這個咖啡,還有麼?能不能給我裝到禮盒裏,一會兒我拿去送人,麻煩你了。”
“不麻煩。”翠姨笑眯眯地望著她,“以後這種小事,說一聲就行了,不必特意來交代。”
在去公司的路上,慕思凡想起了程依的咖啡豆,問:“給高太太送麼?”
程依點頭,嗯。
“怎麼不送好點的東西。”慕思凡問。
“就是一個由頭,去看看她的情況。”程依說:“你都說了,勝在新鮮,隻有新鮮的東西,非要現在送過去,我中午去一趟高家然後再去醫院。”
許桃青的視頻發過去了,高太太一直沒音信,怕是手機已經由不得她控製了。
“我們夫人身體不好,醫生說了,要靜養,不便見客,程小姐,東西我替夫人收下了,請回吧。”
午後,程依來到高家,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管家謝絕了拜訪。
程依來到醫院,先去看許桃青。
他被安排在單人病房裏,程依來的時候,許桃青正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窗外。
聽到聲音,他轉過來。
看到是程依,臉上有些期待。
程依說:“來這兒之前,我先去了高家,沒見到嬋姐。”
病床的小桌上,擺著醫院的營養餐,許桃青連筷子都沒動。
“護士告訴我,從昨晚到現在,你一口水都沒喝。”程依說。
她把拿來的東西,放在了床頭。
跟普通人來看望病人,拿花拿蘋果,程依偏不,她買了一大袋的巧克力和糖果,市麵上各種牌子的,從便宜的到貴的,她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