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初七這天。
吳雪發出一聲呐喊:“不行,老娘忍不了了,佛係過夠了,今晚要出去吃肉肉!”
程依坐在吳首長的搖椅上,手裏拿著一本三國誌,抬起眼眸來,驚訝地看著她。
吳雪挑開睡袍,一腳踩在程依的搖椅上,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邪笑著,挑起程依的下巴,說:“超級豪華遊輪趴,你去不去?”
程依把手裏的書放下,兩眼發直地看著她,裝作一副被勾了魂的樣子,點了點頭。
吳雪把程依拉出了書房。
吳首長的書房,是整個屋子裏最奢華的地方。
書房挑高三米,從天麵到地板,一整麵牆的書。
最上麵的一層,需要踩在梯子上,才能夠得著。
裝修是中世紀複古風,走進來就能聞到書香。
在這個超級大的書房裏,吳雪拉著程依,兩人赤著腳,在木質地板上跑著
絲質的睡袍掃在光滑的地板上,拖出一長串的笑聲。
來到房間,兩人擠在鏡子前化妝,吳雪煞有介事地說:“是時候祭出我的斬男利器了,鐺鐺鐺鐺”
程依轉過頭,看她手裏多了一管烈焰藍晶。
“我新買的dior999。”吳雪說。
程依沉下眉頭,無語地說:“斬男不是ysl12麼?楚楚可憐,要紅不紅,還亮晶晶的才斬男,你塗個血盆大嘴,是要吃人吧?”
“你太年輕,懂什麼。”吳雪用老鴇的神情注視著程依,說:“口紅是什麼,妥妥的性暗示,上麵的唇和下麵的唇,在男人的潛意識裏,是一個顏色,那種粉嫩嫩的唇色,確實斬男,但斬的是傻x直男,沒意思,我喜歡濃烈的生猛的有品味的男子!”
吳雪停頓下來,把新口紅開封了,扭出膏體,仔細地在嘴上塗上了一抹濃烈的顏色
“新年開運一抹紅。”吳雪對著程依拋了個媚眼,說:“完美。”
她不顧程依的反對,掐著程依的下巴,給塗上了同款的烈焰紅唇。
“美死了。”吳雪驕傲的說:“這樣才像我的人。”
“媽媽說的都對。”程依掐著嗓子,拿腔作勢地說了一句。
兩人笑得彎下了腰,半點妖豔的氣質都沒有,像是兩個偷塗媽媽口紅的小女孩。
“小姨,今晚別做我們的飯了。”
穿戴整齊之後,兩人出門了,要去購置戰袍。
餘嬌應聲,從廚房裏追出來的時候,隻能聞到一陣香風,人已經沒了。
“別回來太晚啊。”她喊道。
“你應該祈禱我別回來了才是。”吳雪笑嘻嘻地擺手:“整天按時回來,猴年馬月才能嫁出去喲。”
“今晚這趴,聽說不簡單,是現在a市最有名的暴發戶,黃友彬組的局,這家夥以前是做賭博網站發家的,後來開始做酒吧生意,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聽說盤活了好幾個快倒閉的場子,之後名氣就大了,去年開了個經紀公司,專捧網紅,圈子裏都管他叫大彬。”
吳雪坐在副駕上,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位大彬跟記者圈關係還不錯,所以吳雪也收到了邀請函。
她雖然是財經記者,可時不時也爆些娛樂圈黑料,這年頭,有錢人還不怎麼牛,有腦殘粉的人最牛。
程依撲哧笑道:“這人的名字可真有趣,有病啊。”
吳雪眼珠子一轉,也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黃有病,哈哈哈”
“我也就陪你,這種場合,要我自己去,我才不去。”程依說:“跟一群網紅瞎鬧騰什麼啊,笑嘻嘻地合照,完了人家p圖不p你也就算了,瘦臉的時候,估計還把你你臉拉歪了。”
“就她們會拍啊?”吳雪激憤地說:“老娘沒相機啊?誰陰我,我特麼把原圖給她發出去!有我在呢,你別擔心這些。”
程依能腦補出那個畫麵,一堆人,拚了命地凹造型,吳雪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那兒,成片出來,不用p都比她們好看。
吳雪說:“我聽大院裏一起長大的那幫哥們說,這個大彬啊,最近正在找關係,說是要撈一個人,找到肖戰的老爹,肖叔叔直接讓他滾犢子,估計找其他人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