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良遞給程依一把刀。
程依接過手之後,有些吃驚,這是意大利產的極端武力捕鯨叉,這是她最喜歡的格鬥刀。
程依反手握著製作精良的刀具,看著孟雨良。
這是巧合。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用什麼武器。
這是上次帶他去別墅地下室,他留意到的麼?
不過
那武器牆上,擺在第一位的並不是這把。
孟雨良眨了眨眼,說;“我今晚沒吃飯,你吃了,東麵那幾個難啃的斧頭幫,我交給你,我隻保證你的後背安全,替你處理一些拿棍子的笨蛋,好不好?”
程依掃了一眼,這**個人裏,真正有功夫的,能打的隻有三個人。
而其他的,就算拿著斧頭菜刀,也是廢物。
“還等什麼,上啊!”陸永勝喊道。
他萬萬沒想到,孟雨良給程依鬆綁之後,竟然不是溫柔地說,親愛的,你躲開。
他給了她一把刀。
一把不應該出現在女人手裏的刀。
這是什麼操作。
陸永勝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危難時刻拿把刀給女人防身用麼?真是可笑。
可當程依把袖子挽起來,把拖鞋踢掉,把刀咬在嘴裏,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頭發紮起來的時候
她的眼神,像是剛剛出鞘的利刃。
陸永勝有些害怕。
難不成孟雨良的腦筋沒問題,他的才有問題。
這個高大的男人,從來不值得畏懼,值得畏懼的,是這個女人麼?
不對不對,這女的不是慕家的兒媳婦麼。
是個正宗的豪門闊太啊。
“我準備好了。”
程依準備好了一切,與孟雨良背靠著背,架勢擺了出來。
她看著幾個斧頭哥,左手伸出來,攤開手掌,手指提了提。
來。
姑奶奶我沒功夫跟你們來虛的,一起上吧。
“還等什麼,上啊!”陸永勝吼道:“你們還怕一個穿著裙子,打著赤腳,一百斤不到的娘們麼!”
紅棍搖了搖頭:“我不打女人。”
他退到最後去。
他把程依,看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
但當第一批斧頭哥倒在地上,捂著非致命傷嗷嗷叫的時候,紅棍驚呆了。
這是一波什麼操作。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功夫。
如果說剛才看到孟雨良,他是佩服,那現在看到程依的功夫,他恨不得拜師學藝。
她就像是獵鷹一般,有極其精準的判斷,招數並不多,走位也不花哨。
她的招數,談不上瀟灑,但總是能一招製敵。
什麼叫做四兩撥千斤,什麼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回算是見識了。
幾個斧頭哥趴下,沒人敢上了,拿著菜刀的小哥們手也在抖。
剛才打了程依一巴掌的老四,此刻被她踩在腳下。
她用看螻蟻的眼神,睥睨眾生。
這個衣著隨便的赤腳女人,此時成了噩夢一般的存在。
最終,她踢起了一把斧子,奮力地往外一扔。
陸永勝嚇得蹲了下來。
斧子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就能把他的脖子切斷。
程依的目光,最終落在紅棍的臉上,問:“你還打嗎?你還算義氣,我空手跟你打。”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紅棍小哥哥臉紅了,看著她手裏的刀,說:“我不打女人。”
程依累了,正在靜靜地調整呼吸。
她身上的牛仔衣,被菜刀劃破了一個口子,她臉上的汗,從毛孔裏鑽出來,讓她的臉,帶著一層健康的水光。
孟雨良不知從哪兒,拿出手帕給她擦汗。
這可真講究。
一群人,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毫無辦法。
“陳永勝,你是不是後悔了,你不該小看我們。”孟雨良說:“你覺得**個人打我一個,綽綽有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