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第219章(2 / 2)

四年多前的那個晚上,她還記憶猶新,白天林希堯突然發病,楊一晗又去了新加坡玩,她挺著個快臨盆的大肚子在醫院裏折騰了一天,睡到半夜,肚子開始疼痛,一陣一陣,好多熱熱的液體似乎在拚命的從她的身體裏湧出,與之相伴而來的,是孩子好像要撐破她的身體,將她分成幾半一樣。

她一個人在床上呻吟出聲,沒有人送她去醫院,她拿過手機,對自己說,打給他吧,就打一次吧,哪怕他來不了,但聽聽那個聲音她也會有撐下去的勇氣,可是當她按通那個號碼時,等待她的隻有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居然關機了,他從來都是24小時開機的,如果遇到關機,那一定是隨部隊到哪個深山老林裏演習去了,她絕望的閉上眼,是的,他們離婚了,他已經不是她的依靠了,她是應該忘記他的。

她撐著一口氣打了急救電話,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道坎,過去她一直以為這絕對是醫療不發達年代的錯誤認知,現在生孩子流行剖腹,一刀下去,孩子就出來了,遭罪也就是那麼幾天,即便痛也可以有止痛棒。可是,為什麼她還這麼痛,痛得連一個平躺的姿勢也不能忍受,隻恨不能把身子扭曲成各種奇怪的樣子,然後放聲大叫。

那個晚上,她一個人簽字,一個人躺到產床上掙紮,直到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她才活過來,所以,夏陽晨現在要來跟她搶孩子,她是豁出命都不會答應的。

林吉祥垂下眸,進了客房,躺在床上,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隻覺得累,那種累是近乎瞬間從心底湧上的,迅速侵占了她的四肢和神經,讓她隻想再不起來,就這樣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可是身體卻怎麼也睡不著,不時起來拉開房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卻什麼也聽不到,當然,一大一小兩男人,也不指望能聽出什麼東東來,隻能關了燈仰躺在床上,回想起來真的跟做夢一樣,都不知道怎麼著,就已經見到了他並登堂入室了,隻是她現在拿不準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還有多少,他願意複婚,到底是因為母憑子貴,還是別的?其實他們也談不上是複婚,因為當年的婚姻本就是組織上強排給他的,在他們離婚後也依照先前對他的承諾,從民政局的登記檔案裏消除了,對外他仍舊可以稱為一婚,可是她當年絕決離開,他竟一直未娶,到底是在等她還是在等安寧呢還是恨著她呢?雖然現在有了孩子,但夏家二老也並沒有暗示她能夠嫁進來,擺明了二老隻想要孫子,而不想她嫁進來,從前的問題還是一個都沒有少,縱然心裏有十二萬分的想和他重新開始,可一想到這些不確定因素,又有些猶豫,也怪自己學了些法律的東西,思想上也就沒當年那麼單純了,考慮的方麵太多,其實傻傻的倒還好了。

本以為會夢到夏陽晨,卻沒想到第一晚睡在夏陽晨的房子裏卻夢到了林希堯,講真,自林希堯去了後她竟一直都沒有夢到過他,怕他在那邊過不好,上星期還去香港的城隍廟裏燒了些紙錢給他,告訴他要多多回來夢裏陪她說話,她很想他,還是一直沒有夢到,今天他卻來了,醒來的時候具體夢到了些什麼她不太記得了,隻記得希堯哥在夢裏說:[吉祥,我已經隨著大海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你不要再牽念我了。]

之後她哭了,哭著就醒了,一摸臉上枕頭上是濕著的。

希堯哥其實是告訴她要放下過去的一切包袱開始新的生活吧。

她也想對希堯哥說,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她會努力的。

夏陽晨敲門的時候,她才驚覺已經七點半了,忙打開門,就看到夏陽晨已經抱著他兒子坐在了餐桌旁,上麵擺著幾樣北市的特色早餐,香味撲鼻,真是好多年都沒有吃到過了呢。

“早!”夏陽晨嘴角揚起弧度,林吉祥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沒起在他前麵肯定又被這個刻薄的軍官在內心嘲笑了N多次。

剛起床的兒子光著腳丫坐在他膝蓋上用肥嘟嘟的小手抓著個生煎包往嘴裏塞,見她過來立即張開雙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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