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克裏上前一拳揮過去將北堂禦打到在地,他指著他哆嗦的吼道:“你竟然這樣詆毀肖唯,你還是不是人?對,沒錯,我和肖唯是交往過,可是後來為了葉溫安的事我不得不離開了她,我已經傷害了她一次難道你還要再傷害她一次嗎?她有多愛你你能不知道?她害怕你知道她和我交往過,求著我讓我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她都為你卑微到這種程度了你還想怎麼樣?她還不夠愛你嗎?
你又為她做了什麼,你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讓她傷心難過,北堂禦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顧克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胸膛像是一扇破舊的風箱,出呼呼聲。
北堂禦推開維森的攙扶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抹掉唇邊溢出的血漬,嗬嗬笑了起來:“我倒是想知道你為她做了什麼讓她這樣的念念不忘。可惜,我已經沒有興趣了,我從來都不喜歡強求。既然你們兩個這麼的情投意合,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顧克裏然後仰著下巴從他身邊走過。
顧克裏依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顯然氣的不輕,他對著北堂禦的背影吼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見肖唯一麵嗎?醫生說她失血過多身體又弱,很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北堂禦,你真的不後悔?”
北堂禦原本就不怎麼堅定的步子一下子頓住,眼中閃過無數的擔憂和心痛。
他剛剛那番話都不是真心的,說出來純粹是為了氣顧克裏,肖唯是他這輩子愛的最用心的一個女人,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心力,他估計他再也沒辦法這樣深愛一個人了。
可是愛的越深就傷的越深,肖唯的不在意和對顧克裏的念念不忘在他的心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他的心在滴血,卻永遠沒有痊愈的那一天。
可是肖唯……她真的傷的很重嗎?
腳步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怎麼也走不動了。
顧克裏見他對肖唯還是放不下就對維森說:“你送他去醫院,我自己打車去公司。”
他還故意把公司兩個字說重了一點,就是為了告訴北堂禦他不會去見肖唯。
說完他就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維森見狀急忙上前把北堂禦推進了車裏,一邊推還一邊說:“禦少,快點吧……”
想到剛剛顧克裏說的肖唯情況很嚴重的話他咬了咬牙轉身跟著維森上了車,他不想一輩子都後悔,更不想讓肖唯就這樣死掉。
肖唯絕對不能死!
他問:“知道她怎麼樣了嗎?”
維森明白北堂禦說的是肖唯,所以立刻恭恭敬敬的答到:“顧少已經安排了人守在手術室門口,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我們。”
北堂禦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維森忍了忍,卻還是忍不住說到:“禦少你真的誤會顧少了,顧少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北堂禦抬手打斷,北堂禦抬眼狠戾的看了他一眼:“維森,你越距了。”
維森低頭認錯:“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兩個鬧僵,顧少對你真的很好。”
北堂禦皺眉:“這些事都不是你該管的,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維森隻能閉上嘴不再多言,安安分分的開車,一路疾馳把北堂禦送到了醫院。
寂靜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來勢洶洶的朝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走去。
查房的醫生想要上前攔住問個明白卻被一把掀開。
人群分成兩排,一個穿著白色西裝胸前佩戴著新郎胸花的男人緩步走來,眼裏卻是蓄積已久的狂狷怒氣。
一看這陣勢就是來者不善,醫生戰戰兢兢地問到:“你……你們想幹什麼?”
男人根本不屑回答。
一個有著淺綠色眸子的男人在他耳畔低語了一句什麼,醫生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身上的白大褂還白,哆哆嗦嗦的縮在一邊再沒了二話。
男人臉色陰沉的盯著門板,神色莫測。幾秒鍾之後他突然猛地抬腳一踹,病房的門哐當一聲撞到了牆上。
病床上的人似乎料到會是如此,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慢慢轉過頭來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好像……不應該在這裏吧?”
她雙眼紅腫,黑色長稍嫌淩亂的披散在肩頭更襯的她麵容蒼白如紙。
北堂禦抬步走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那刻骨的目光像是要把她釘死在十字架上:“……孩子呢?”
他還是不相信,孩子就那樣輕易的沒了,他不甘心的問著,希望可以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可惜,那都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