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平淡無奇的的早晨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編劇部的一個同事告訴我,著名的企業家慈善家徐越,想找一個人把他年輕時的故事寫成,我一聽沒有猶豫馬上就接下了這個活,雖然同事隻跟我簡單的說了幾句但是我卻在其中聽出了無限商機,
青春,真實故事改編,在加上是知名企業家在網上有一定名氣,隻要書一出版就不會太差,還有極大的可能性被拍成電影,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就能飛鴻騰達當上一線編劇!
這邊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從櫃子裏拉出行李箱就開始收拾東西開始趕往南京。
四個小時的飛機坐的我是頭暈眼花,可是時間不等人,這個消息聽說是小道放出來的,明顯的先到先得,所以下了飛機我就打車去了他居住的一個高檔小區,
我拉著行李箱來到一棟別墅門前,按了下門鈴,一個體態臃腫的保姆係著圍裙走過來給我開了門,在我說明了來意後就領著我往屋裏走,
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想象不到,從一進屋的古典風格裝修在到後院裏歐式花園的園藝植物造型,一切都是那麼富麗堂皇,
從進門到見到老爺子,我足足走了五分鍾,不過在這五分鍾裏我從保姆的口中了解到老爺子好像已經命不久以,在生命的最後這段時間他想到了讓他掛念一生的那個女孩,他不想把這個故事帶進墳墓所以找人要把這個故事給寫出來,我聽到這裏消息暗暗發笑,看來這個故事也不會太差,
保姆領著我來到一個門巨大的房前,推開門前保姆對我說是書房推開門後我感覺這更應該叫圖書館,屋裏兩層樓高,沒有窗戶,四周的牆麵都是跟天花板齊高的書架,上麵紅紅綠綠的擺滿了書,空氣中還彌漫著香煙的味道,
屋子的正中間有個沙發,背對著門擺放著,從背後能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我想沙發上坐著的那個老頭應該就是我今天要拜訪的主角了,我慢慢的走過去,一手扶著老頭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嘴邊擴大聲音“你好,老爺子!”
老頭被我嚇的渾身一震,捂著耳朵驚恐的看著我喊道“你有病啊!我還沒聾哪!”說完揉著自己耳朵,
保姆一扭一扭的給我搬了一個板凳“俺家老板啊,耳朵好的很嘞,平時哦,掉根頭像都得用手給接住,哈哈哈。”
“在讓他多給我來兩嗓子,別說掉頭發的聲音了,掉原子彈我估計難聽見了!”老頭揉著耳朵說了一句,我尷尬的陪笑著,以前做采訪習慣了,他這個形象的老頭一般都要對著耳朵超級大聲的喊才能聽得見,像他這種耳朵那麼好的,很少見,還偏偏讓我碰見了,
保姆又搬來了一個小桌子放在中間,給我們上了茶,我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老頭聽了以後點上一根煙“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真的就是一輩子,有時候機會那怕你攥在手裏它也會像時間一樣偷偷溜走,”說到這他深深提了一口煙又接著說道“人也就隻能活幾十年,死了以後你的事就不會有人在去在意,不會有人去關心,唯獨你把它寫成書,才能流傳下去。”我一邊聽一邊拿出一個小的錄像機擺在桌子上,對著老頭開始拍攝,“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會幫您把故事寫出來的。”
老頭熄滅煙“這樣最好。”
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準備記錄“那老爺子,我們現在就開始好嗎?”
他點點頭“哈哈,故事可是很長很俗套的。”
我陪了個笑臉,心想在爛的故事加上你的名氣看的人也不會少的。
老頭深出一口氣說道“年輕的時候啊,各種機會向雨點般向我襲來,可奈何那時身手了得全部一一閃過。”
其實老爺子一開始並不是跟我說的相遇而是離別,因為往往故事的結尾比開頭更讓人難忘,可是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先寫相遇吧,沒有那短暫的幾秒相遇哪來的最後痛苦的離別。
思緒跟著老爺子回到了那個高一的下午,學校因為運動會給全校除了高三都間接放了假,雖然是放假但是學校要求隻能在校園裏待著,放學才能走。
在學校教學樓的廁所裏,徐越一手夾著煙,偶爾往門外望生怕突然進來老師,把廁所裏抽煙的人給一鍋端,
“哎,今天下午還有個八百米,愁死了,我都說了別給我報那麼多偏不聽。”徐越回頭看著說話的那個人,回答道“全班就數你最強,你不去誰去?”
那個男生對著煙屁股使勁吸了一口“哎,不講了,馬上我翻出去,回去睡覺去。”
他說完,徐越手裏的煙也燒的差不多了,把煙頭往下水道裏一扔“那我先回教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