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清淩的樣子，楚臨江有點後悔，他早該在察覺林清淩心思的時候，將她調走。
卻因為賞識她的工作能力，以為她能做到公私分明。
“我隻需要一個助理。”楚臨江將話挑明。
“難道我還不夠盡職盡責嗎？”
林清淩想想這些年來，自己的任勞任怨，怎麼都不甘心。
“工作上盡職，可其他方麵你卻帶了私心。”楚臨江索性準備挑明，讓林清淩心服口服。
“你是說上幾次我刁難了沈主管嗎？”林清淩捏緊拳頭。
腦中一轉就明白了，索性承認：“是，在對待沈主管的問題上，我是帶上了點私心，可我並沒有故意針對她，工作上如果她不出錯，我根本找不到理由。”
“工作上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楚臨江語氣冰冷。
林清淩突然抬頭：“那是為了什麼？”
“短信。”
楚臨江隻吐出極為簡短的兩個字，目光沉沉的看著林清淩。
慌亂在林清淩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她又鎮定了下來，反問：“什麼短信，我不知道。”
沒有證據，她不承認，楚臨江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真的不知道嗎？”楚臨江諷刺的看了她一眼道：“在公司裏，隻有你能夠碰我的手機。”
“就算這樣，那也不能證明那條短信是我發的。”林清淩有些激動的喊了出來。
話出口，瞳孔一縮。
對上楚臨江越見冰冷的瞳孔，她慌亂的後退了一步。
“那條短信，是什麼短信？”楚臨江站起身，一拍辦公桌，卻因為退受傷，隻能僵立在原地。
“我……”林清淩懊惱，她剛剛實在是太慌亂了，其實那條短信記錄都被刪除了，隻要她不承認，根本就沒有證據，她竟然不小心露餡了。
掙紮了一下，緩和下來道：“我不知道楚總說的是什麼短信。”
“清淩，我一直很欣賞你，可是這一次。”楚臨江搖搖頭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千句一萬句的指責，也比不上這一句。
你讓我太失望了！
這句話在林清淩腦海裏不斷回響。
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再不願意承認，也沒有用了。
“你還是去分公司吧，離開了這裏，你才有施展才華的機會，否則你會一直盯著我身邊的一點小事不放。”
楚臨江的語氣和緩，這一刻不像是對著下屬，而是對著一個老朋友。
“怎麼會是小事。”林清淩終於無法掩飾自己的內心，有點崩潰的搖搖頭說：“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每天都看著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滿足了，我隻要能夠在你身邊守著你，就夠了。”
“但是，沈曼曼出現了，這一切就都變了，你滿心滿眼裏都是她，再也沒有了我的位置，不，也許說，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
到了這一刻，林清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將自己的一腔幽怨吐了出來。
她已經憋了太久太久。
“原來，你竟然是這種心思。”楚臨江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我喜歡你，我愛你，可是你一點都看不到我。”林清淩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眼淚，說出來了，立刻覺得心裏輕鬆多了。
楚臨江蹙了蹙眉，沒有開口。
看著這個男人，林清淩還是不舍得挪開眼睛，帶著奢望的問：“臨江，你就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一丁點。”
她連‘楚總’都不叫了，改成了‘臨江’。
“沒有。”楚臨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絕情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此刻，還是徹底絕了她的念想比較好。
林清淩身體晃了晃，後退了一步，有些失魂落魄的說：“我知道了。”
“你收拾收拾，交接一下工作，盡快離開。”楚臨江不願意再過多糾纏。
“好，現在是我想要留下，都沒辦法了。”林清淩的眼裏閃過絕望，她伸手擦了擦眼淚道：“最後，我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問。”楚臨江蹙眉。
看見他眼底的不耐煩，林清淩徹底死心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沒有不小心說出短信的事情，你會不會相信我。”
她的眼神期待的看著楚臨江，仿佛等待最後的判刑。
楚臨江抬眸，哼笑了一聲，語調冰冷：“我相信曼曼。”
這個答案，比林清淩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原來，不管我承不承認，隻要是沈曼曼說的，你就相信，我竟然輸的這麼慘。”林清淩臉上帶著一層死灰。
收拾了一下心情道：“我馬上就走。”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道：“其實我也不算輸，至少沈曼曼經過了那樣的事情，你不可能心無芥蒂跟她再一起，而我，你還念著幾分舊情，不，應該說，是念著韻姐的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