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秦莎在心裏痛罵的楚臨江,在飛機上也是心急如焚。
本就因為失血沒有將養回來的臉,越發慘淡蒼白,可是他卻沒有心思休息,心裏擔憂讓他每一分每一刻都寢食難安。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旅程,卻像是一輩子一樣漫長。
終於,在天色即將暗下來的時候,飛機抵達了西京市的機場。
一下飛機,白楠就等候在側,楚臨江急衝衝過來問:“車開來了嗎?”
“就在機場門外等候著。”白楠回答。
“嗯。”
楚臨江一刻腳步不停,快速的穿過機場出口,拉開車門上車。
“去東裕小區。”他吩咐。
司機立刻開始開車,機場的擁堵,讓車速無法加快,他的手放在身側,用力的握緊,捏的真皮座椅發皺發白,可是這些都不能緩解他心裏的緊張。
他想快點看到她,想確定她的安好,一分一刻的耽誤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恍惚間想到什麼,他第一時間撥通了沈曼曼那個一直都沒人接聽的電話。
心在一點點的煎熬著,就在他已經做好這次也會失望的準備時,手機卻被人接了起來。
他近乎激動急切的喊:“曼曼。”
“是我。”秦莎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遞過來。
“曼曼呢?”楚臨江追問。
秦莎怕他著急,趕緊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沒事,現在睡著了,隻是……”
“隻是什麼?”
“你回來就知道了,不過她人沒事,沒受傷,也沒失蹤,所以你慢慢回來,別著急,我等你來了再走。”
聽見秦莎說沈曼曼沒受傷也沒如何,他的心也就跟著鬆懈了下來,至於後麵沒說完的那半句話,被他自動給忽略了。
對於他來說,隻要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麻煩你幫我繼續看著她。”他道。
“放心,我會的。”
秦莎歎了口氣,不說她現在也不放心就這麼走,就算現在她躺在床上,睡的一臉香甜,可是對於白天的事情,她依舊心有餘悸。
半個小時後,楚臨江車停在了小區樓下。
他急切的推開車門,衝下車子,卻忘記自己現在的體力跟不上,一個踉蹌後,才站穩。
“楚總,您沒事吧。”身後傳來司機關切的聲音。
楚臨江抬起手做了個製止的手勢,然後就再也顧不得其他,大步向著樓道內衝去。
三樓的距離明明已經很短,但他的心還是依舊很急切。
直到走到門前,抬起手剛準備敲門,忽然響起沈曼曼正在熟睡。
按耐住心思,拿出手機給秦莎打了個電話。
“我在門外,開門。”他利索的命令。
下一秒,門被打開,秦莎看見是他,歎了口氣說:“你回來就好了,我把她交接給你,我就放心了。”
“她呢?”楚臨江越過她進入門內,鞋也來不及換,就四處像個無頭蒼蠅般開始亂轉。
“在臥室睡覺。”秦莎趕緊說:“從中午一直睡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而她也不敢去叫醒,怕萬一出現什麼問題,她處理不了,私心覺得還是睡著了比較好。
果然,楚臨江推開臥室的門,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沈曼曼正香甜的睡著,臉蛋還有睡出來的紅暈。
看見她安好,他的一顆心這才落回了原位,他抬起腳步,走到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沈曼曼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後繼續甜甜的熟睡。
這個動作,讓他的心都跟著暖了下來。
“臨江,我有事跟你說。”秦莎站在他身後,目光擔憂的看著沈曼曼。
“你還沒走?”楚臨江詫異的問。
秦莎整張臉立刻黑了。
什麼叫過河拆橋,這就是。
但是現在她也懶得計較,語氣十分差勁的道:“是關於曼曼的事情,你趕緊的跟我出來,說完我就回家,為了你家曼曼,我都已經一整天沒搭理我老公了。”
楚臨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不太好。
歉意的看了秦莎一眼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你知道就好,今天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說不定曼曼,就要被東方墨那個混蛋給騙走了。”
“怎麼回事?”楚臨江一聽,麵色也嚴肅了下來。
“這個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曼曼的問題。”
說著,就將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簡單提了提,東方墨隻是簡單略過,最主要的還是說沈曼曼的反常。
“她竟然連沒有煮熟的米飯和鹹到苦澀的魚都能麵不改色的吃下去,並且自己還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這就是最大的不對,而且她現在反應很奇怪,有時候很遲鈍,有時候又像個孩子般天真,我真的很擔心她的情況,你最好帶她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