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的發燒,反反複複,直到天光大亮,才退下燒沒有再發。
傅明徽跟韋子言交代了一聲,守著徐默默呆在家裏沒回公司。
等徐默默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
她出了一身汗,燒退的幹幹淨淨,除了人虛弱點、臉色難看點外,其他方麵都還好。
傅明徽端著熱粥回房間的時候,就見她靠坐在床頭,一臉迷茫地想著什麼。
“醒了就吃點東西,哪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帶你去看醫生。”說完這些話,傅明徽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溫柔。
看到傅明徽,徐默默愣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夢裏的情景。
昨晚她發了一宿噩夢,夢到傅明徽跟著霍斯媛走了,霍斯媛還趾高氣揚地嘲諷了她,而傅明徽就在一邊看著,一聲不吭,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樣。
所以,這會看到傅明徽關心自己,徐默默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就掉了出來。
“這麼感動?”傅明徽調侃她,用勺子吹涼了粥,再送到她嘴邊,“也不是頭一回了,張嘴,吃完了趕緊再休息會。”
徐默默低下頭,聽話地張嘴,眼淚卻滴在了碗裏麵。
傅明徽看到卻沒吭聲,隻覺得她是受了委屈。
兩人默默無聲,一個喂一個吃,等徐默默吃完了粥,傅明徽收拾好碗筷,洗了草莓端進來。
“下午我要回公司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知道嗎?”揉揉她的腦袋,傅明徽寵溺地說。
“在家等我”四個字,讓徐默默鼻子一酸,差點又要哭出來。
看她眼眶紅紅的,傅明徽無聲歎了口氣,“退燒藥我放桌上了,要是又開始發燒就吃一粒,閑嘴裏沒味就吃點草莓,你不是喜歡它酸酸甜甜的嗎?”
一聽他這話,徐默默憋不住,淚順著她眼角往下滾。
想到他現在對自己的種種,以後會對另一個女人,徐默默就覺得難過。
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沉淪,也就越怕這份好會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就像夢裏那樣,他和她就像是陌路人一樣。
她很怕,也很痛。
“哭什麼?很難受?”見她這樣子,傅明徽心軟,把她抱進了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眼淚說掉就掉,真羞!”
他一邊說她羞,一邊捧起她的臉,吻去她臉上的淚。
“唔,又鹹又澀。”砸吧砸吧嘴,傅明徽皺了皺眉,他還是頭一次這麼哄一個女人。
徐默默聽了這話卻想笑,可想到以後,她又開始難過。
他早晚會是霍斯媛的丈夫,他對她的好也遲早會隻屬於霍斯媛一個人,當那個時候到來,她又在哪裏呢?
徐默默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心痛,好像心裏破了個大口子似的,灌著涼風,生疼生疼的。
她一會笑一會哭,傅明徽有些無奈,“你到底怎麼了?從昨天開始就不對勁,有人欺負你了?”
徐默默搖頭,這不是誰欺負誰的事。
她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明明早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就算傅明徽和霍斯媛之間沒婚約,她和他之間的協議也隻有三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