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看著礙眼。
顧城攥著便利貼，臉色又青又白，找了一圈沒見蘇落，他心裏已然有了準備。
開了門，徐默默還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蘇落讓你進房了？”徐默默有些吃驚。
顧城覺得這話真刺耳，幹脆把房門給拉開了些。
“人走了。”淡淡的三個字，顧城卻有種說不出酸澀感，胸口也悶悶的，讓他分不清是因為蘇落那一腳而疼，還是因為她離開而難過。
“又走了？”徐默默拔高了嗓門，見顧城臉色不對，這才收斂了些，訕笑著看他，“她還會回來的，對吧？”
“不知道。”握緊了手中的便利貼，顧城一臉失落，“或許不會回來了。”
蘇落要走，他攔不住，也沒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失敗的後果，很可能就是跟蘇落一別不見。
不想看到顧城失落的樣子，徐默默提醒著他，“你可以去找她。”
顧城眼中亮了亮，但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
蘇落不想跟他回來，就算他去找她了又怎麼樣？難道要他和那群族裏的人，共同分享一個蘇落嗎？
顧城不樂意，也不甘願和蘇落生活在寨子裏。
他們都不喜歡寨子的生活，可蘇落身上背著責任，而他，還要留下來給傅明徽動手術。
“顧城，你也不想放棄蘇落吧？”徐默默還在為顧城打氣，“我相信，蘇落也不想放棄你，但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顧城想了下，嘴邊苦笑更濃了。
的確，蘇落是有苦衷的，可她已經做出選擇了。
顧城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
徐默默也感覺到氣氛的壓抑，以及顧城的低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有熟雞蛋嗎？”捏了捏手裏的便利貼，顧城強打著精神，“要熱的。”
徐默默納悶，“你要吃？”
“不，拿來滾包。”指了指額頭，顧城愛惜地攤開手上的便利貼，“蘇落說，這包她看著礙眼，讓我趕緊消掉。”
瞥了眼便利貼上蘇落的字跡，徐默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弄不明白，明明好好的兩個人，對彼此有感覺，還關心著彼此，為什麼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呢？
“你自己去廚房找吧！”徐默默想不通，心裏很糾結，交代了顧城一句之後，就轉身去找傅明徽了。
等傅明徽知道蘇落走了，顧城又恢複失落狀態的時候，顧城也已經離開了別墅。
“可憐，腦袋上還腫了個包呢！”徐默默砸吧著嘴，“鵪鶉蛋大小的包呢！”
剝著水煮鵪鶉蛋的蛋皮，徐默默把鵪鶉蛋往傅明徽嘴裏塞。
用舌頭體會著鵪鶉蛋的大小，傅明徽憋著笑，把鵪鶉蛋吃完。
“的確是挺可憐的。”傅明徽感慨了一句。
徐默默繼續剝著鵪鶉蛋的蛋殼，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落打的，我還以為你們騙我，才說蘇落身手好，原來是真的。”
聽到她這話，傅明徽沒憋住，還是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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