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徐默默咬著唇,看著池墨,“你現在就給雲騰打電話,讓他放棄這個計劃。”
又怕傅明徽多想,徐默默握住了他的手,“我已經讓勞倫幫忙打聽眼角膜的事情,他和熟識的朋友提起過,我們隻需要等待就好,不一定非要許琛的眼角膜啊!”
反握住她的手,傅明徽點點頭,“池墨,給雲騰打電話,我很感謝他為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但我並不需要許琛的眼角膜。”
池墨一聽,就明白傅明徽是想通了雲騰這麼做的理由,他會拒絕,池墨和雲騰也早就料到了。
“勢在必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池墨無賴似的聳聳肩,見徐默默瞪了過來,他才解釋道:“山上信號不好,為了以防萬一,雲騰早就關機了。”
池墨沒說的是,他準備的那些人,早一步去了山莊,並且都分布在許琛和雲騰周圍,隻要雲騰一聲令下,那些人就會立馬現身。
“你們瘋了啊!”徐默默拍著桌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慍色,“如果程子陽真是許琛殺的,那就等同於雲騰現在直麵一個殺人凶手!”
徐默默是真的生氣了,她怕雲騰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的。
“更何況,蘇落也說過,現在許琛的精神狀態很有問題,你們,你們怎麼能什麼都不商量,就這麼魯莽行動呢!”
徐默默越說,情緒就越激動,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池墨被她嚇了一跳,“你別這麼激動,先喝口水,我們慢慢說。”
“都到現在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徐默默氣哼哼地瞪著池墨,“萬一雲騰出了事,我該……該怎麼……”
徐默默已經說不下去了,她虧欠雲騰的已經太多了,就算她再遲鈍,也能從雲騰這次的行為中知道些什麼。
說到底,她不想雲騰執迷不悟,她也希望雲騰能有幸福的一天,而不是為了她,做出這樣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
扶住徐默默的肩膀,傅明徽輕拍著她的背,嘴裏哄著她。
“池墨和雲騰都不是魯莽的人,他們既然有了計劃,就一定會提前安排好所有事,放心吧,雲騰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傅明徽心裏也沒有底,畢竟許琛就是個瘋子,他一旦發起瘋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事情。
而此時,許琛的確借酒行瘋,手裏鋒利的酒瓶碎口,就抵在雲騰的脖子上,隻要他往下一用力,就能割破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到時候誰也別想著要救雲騰。
光是衝許琛剛才那迅猛的爆發力,以及準確無誤的找準他大動脈的位置,雲騰心裏已經可以判斷,程子陽身上那些傷口都是他弄出來的。
雲騰看過程子陽那件案子的案宗,雖然程子陽身中多刀,但每一刀都控製的很好。
就好像現在的許琛一樣,他明明喝醉了酒,可拿酒瓶的手穩得很,按壓住他的姿勢也十分到位,根本就不容他妄動一分一毫。
“殺我?”雲騰笑了起來,渾身輕顫著,脖子上的皮被酒瓶碎口擦破了,他也不在意。
“許總,你別說笑了,你殺過人嗎?”雲騰一副質疑的模樣,眼底閃著不屑的光芒,話裏更是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