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炙熱很快便將唐夢幽身上的衣服烘幹,唐夢幽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心裏不由歎息,什麼時候開始逐漸居然淪落到,將衣服穿身上曬幹的窘迫,才發現她塞在肚子上偽裝成孕婦的衣服早已經不見。
她走到小溪邊洗了手,隨意的弄了一下長長的頭發,心裏卻無比鬱悶到底是誰將她的行蹤告訴楚君賢,難道是千陌塵?可是他有這麼無聊嗎?!
想到昨天晚上千陌塵的殺人手段,她不由打了個哆嗦,想到昨天的那把尚方寶劍心裏不由得更加的困惑。
伸了個懶腰,“我們現在去哪?”唐夢幽整理好衣服問道。
她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石頭上悠閑的叼著一根草的楚君賢,哪裏有王爺的樣子,簡直就是痞子。
楚君賢將藥草渣吐了出來,“這個味道一點也不好吃。”又看了看手裏的草,歎了歎氣。
唐夢幽隻覺得腦袋上有一排烏鴉飛過!
唐夢幽摸了摸下巴,別過臉,“你吃草?”他是牛嗎,還吃草!
唐夢幽下一刻又否決楚君賢會無聊到吃草,那根草似乎是一棵藥草。
楚君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我們得采點草藥回去,昨天有人偷襲營帳,所以止血藥用完了。”
“偷襲,誰那麼不要命。”唐夢幽雙手叉腰,她又不認識什麼止血草,怎麼找。
“我覺得應該是上次那個山寨的人。”楚君賢思索道,“那一場大火後來下了一場及時雨,怕是還有落網之魚。”
想到那個爆炸事件,唐夢幽的心情也有些不高興起來,“什麼樣子的,我跟你一起找。”她轉身就朝山裏走去。
楚君賢跟上,一邊向唐夢幽描繪止血草的樣子。
唐夢幽點頭,表示記下來,又問,“誰受傷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才說。”
“都是皮外傷,反正不會馬上要命。”楚君賢無所謂的聳聳肩。
兩人相繼在山上采了一些藥草,便匆匆的往回趕,楚君賢第一次發現,唐夢幽也有熱血心腸的時候。
等回到營帳,看到楚軍各個都是病懨懨一蹶不振的樣子,唐夢幽的心也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走進醫帳,賬內沈若和花胡子軍醫都在忙碌著,沈若搖著扇子在熬藥,看到進來的唐夢幽也隻是打了個招呼,欺負變得異常的凝重。
“沈若,發生什麼事情了。”唐夢幽將采到止血消炎的藥草放在桌子上。
花胡子老頭立即拿了一個藥罐放在唐夢幽的麵前說:“來了剛好可以搭把手,把這個給搗碎了,好多人的傷口都有些發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場雨下的。”
唐夢幽挑了挑,也沒多話立即按照畫胡子軍醫的說法開始搗騰起藥草來,一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花胡子軍醫皺了皺眉頭,解釋了一下,一個不幸消息就炸開,如今營帳下方有一個村莊,結果今天整個村莊裏的人都感染一種怪病。
不幸的事,禦林軍昨天還去那個村莊購買了一些糧食,如果軍營裏也有好幾個人感染同樣的怪病。
楚君賢一共帶了二十個優秀的兵,加上軍醫還有唐夢幽等人一共二十五人。
唐夢幽也查看那些發病者的症狀,全身長水泡,高燒不止,有些受傷的人,直接傷口發炎,類似破傷風的症狀,就連軍醫也有輕微的感染。
現在唯一沒有染病的隻要沈若,林風月,楚君賢和唐夢幽。
唐夢幽走進主帳,楚君賢也似在翻找醫術,想要找到破解之法,這一次的瘟疫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沈若已經在研究藥方,她從小熟讀醫書,這場突如其來的病變,讓她有種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歸屬感。”唐夢幽看到旁邊有水,便自顧自的倒茶喝,忙了半天,她搗騰那些藥草手都酸死了。
“山下已經出現了瘟疫,隻是一夜功夫,還是我去找你的時候就趕上了,真是來得很及時啊。”楚君賢關上書籍。
“誰知道,趕巧唄,如果不是你出來找我,我說不定走過三天也已經到了蜀地。”唐夢幽抱怨。
“幽幽,你這是怪本王找你是錯誤呢,還是你想要跟本王劃清界限?可是世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這樣單獨行動也不好,這一路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們,還是跟我一起比較安全。”楚君賢嘿嘿一笑,又開始沒正經的打趣。
“王爺,你不是應該先考慮解決眼前的難關嗎?居然還有這樣的閑情打趣我?”唐夢幽翻白眼。
這時,楚君賢站了起來,麵色變得凝重,“幽幽,這裏就交給你們。”
“啊?”唐夢幽有些反應不過來楚君賢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