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幽看著自己的手合腳全部被戴上厚重的鐵鏈,她被鎖在一棵老樹下,她的身上除了樸實的衣服連跟發簪也沒有,她的頭發就這樣淩亂的披散下來,在這樣的夜晚隨風飛舞。
她靠著大樹抬頭仰望天空那浩瀚的星空,心裏想著:今晚的星星真漂亮。
剛剛最後走的士兵說:“這個女人膽大包天冒充王妃還行刺王爺,王爺說了這個女人身上不能有一件凶器,發簪也不行。”她冷笑,冒充王妃?這不是楚君賢一廂情願的認為,她一直沒有承認自己是他的王妃不是。
楚君賢知道唐夢幽的開鎖本領,所以連發簪也不留給她,唐夢幽靠在樹幸好現在已經是五月的天氣,晚上也不再是冬天那種刺骨的寒冷。
突然唐夢幽想笑,笑以前的她是瞎了眼,為什麼會愛上楚君賢,那個殘暴的男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為什麼剛剛的她會覺得不忍心呢,還有那盞油燈是因為什麼才亮的?
花胡子軍醫又一次被人從被窩裏挖起來,原因是:王爺舊疾複發,需要他趕快去救治。
花胡子現在懷念白胡子在的時候了,現在分成兩個軍營,白胡子去了另一個軍營,所以整個軍營就他一個軍醫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花胡子經過唐夢幽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許久,直到身邊的將士催促,他才慢吞吞的往前走。
花胡子:老朽雖然年事已高,雙眼絕對沒有昏花,這個女人不正是王爺捧在手裏的王妃嗎?這王爺唱的哪一出!
楚君賢半躺在榻上手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一灘鮮血就這樣噴濺在地上,他的麵色越發的蒼白,這個人奄奄一息的模樣,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冷汗。
花胡子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楚君賢,心裏又是搖頭,這四年了楚君賢的這個老毛病一直都有,鬱結於心,相思成疾,看來今晚的事情是導火線才會舊疾複發。
花胡子拿出銀針為楚君賢針灸,一邊說道:“王爺,要保重身體啊,肝氣鬱結的情緒創傷乃萬病之源,你這個樣子在這樣下去就會成為頑疾,長此以往你的心痛會每日加劇,怕是更難更治了。”
楚君賢虛弱是說道:“我沒事,還死不了。”他隻是心痛的不能自己而已,唐夢幽說跟他再無關係,叫他如何不心痛。
楚君賢閉上眼睛,平靜的呼吸著,想起剛剛唐夢幽說的話:“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是你的唐夢幽,不要拿什麼所謂的過去想要打動我,我恨你,或許我們曾經是相愛過,那隻是曾經”
心又一次開始隱隱作痛,楚君賢捂著胸口,想起最後油燈點亮是唐夢幽眼裏的那一抹複雜和哀傷,她的眼淚就這樣劃過臉頰滴落下來,也讓他的心糾纏成一片,他才會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他想起唐夢幽曾經念過的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幽幽,你現在挖的這道隔閡讓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遙遠了。
花胡子的醫術果然高明,他針灸完後讓楚君賢吃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後,楚君賢覺得自己的心果然沒有剛剛那麼痛,楚君賢坐起身,看著花胡子整理醫用工具問道:“迷醉散的毒你解藥研究的怎麼樣了?”
花胡子聞言道:“毒性已經研究出來了,不過解藥中有一位藥非常的難找”
“什麼藥,無論的什麼本王都要將那解藥給找到。”楚君賢捂著胸口,剛剛他的情緒有些激動,結果心髒又一次的抽痛了一下。
“這個藥隻有西越國才有叫:雪見草果子,現在已經是五月份,正好是雪見草果子的成熟時期。”花胡子解釋道。
“那又何難,本王明天就攻城去尋找,今晚勞煩軍醫了,本王已經無礙,你先下去吧。”楚君賢似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花胡子也不多言便也告退。
花胡子再次經過唐夢幽身邊時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此時的唐夢幽背靠著樹閉上眼睛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他摸了摸胡子,真是上天要考驗有情人。一陣感慨後,花胡子拿著藥箱回到自己的帳篷安心睡覺。
唐夢幽迷迷糊糊的睡著,白色的衣袍在唐夢幽麵前站定,他低頭看著唐夢幽蜷縮著身子凍成一團,他將手中黑色的披風為唐夢幽蓋上,在她的身邊坐下靜靜的凝望著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