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鴿別的沒有聽太清,最後說的“將賬目去掉作為報酬”倒是聽得非常的清楚,為了讓她好幾年也還不上的賬清掉一點,清鴿決定將林風月背回家。
“這可是你說的,我被你回家,你就將我欠你霸王餐的賬目全抹掉?”清鴿也是怕一個酒鬼酒後不認賬,所以再次確認一遍。
林風月點頭,“我可是風月公子,言出必行。”
那就好,為了錢自然是拚了,清鴿咬牙背起林風月,都說醉酒的人特別的沉,對於完全沒有武力值的清鴿來說,背林風月就跟一隻兔子背一頭豬的感覺非常的像。
清鴿的腳步有些沉重,腰也彎的厲害,還沒走兩步,額頭已經冒出層層的汗水,更要命的是她的腿沒力氣,走幾步就這樣抖啊抖的。
大概走了十步,清鴿扶住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喘氣,待歇夠了,氣也順暢了,她再次背起林風月往前走
然後又走了十幾步,她再次感覺到上氣不接下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她感覺每歇息一下,自己的小腿發酸的厲害,渾身也跟著無力。
“風月公子我我好想快快不行了。”清鴿的聲音也變得無力,軟綿綿的。
背上傳來的是林風月均勻的呼吸聲,清鴿再次絕望,居然睡著了,不會吧!
清鴿抬頭,天空已經升起月亮,她以這樣走走停停的在這片林子裏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這林子很大,她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出去。
“我要死了”清鴿尖叫,她背上的林風月不知怎麼的就從她的背上滑了下來,然後變成一攤爛泥躺在草地上。
清鴿想要抓狂,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扭了扭自己的腰,聽到骨頭之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看著在地上睡的如死豬般的林風月,又那麼一刻想要丟下他就跑路。
這樣的想法還是抹殺在清鴿的腦海裏,林風月是刑部侍郎,如果她跑路,林風月發出通緝令,她一夜之間就會成為知名的通緝犯這樣的罪名還是要不得,更何況自己的賣身契還在他的手上,要走也要偷了賣身契再走。
有了這樣的想法,清鴿來到林風月的麵前,在他的身上開始搜查起來,在他的胸前,袖口全部找遍,看了那賣身契被他收起來了。
清鴿非常的沮喪,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野狼的嚎叫聲,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清鴿的眼皮直跳,伸手再次將爛醉如泥的林風月背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朝前走。
清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再看到自己已經來過三遍的柳樹後,她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這可樹上還有她標注的記好,她居然迷路了!
沮喪湧上心頭清鴿將林風月放在地上,手觸碰到林風月腦後一片黏糊糊的時,她的手瞬間僵住。
“林風月”清鴿緊張的將手抽出,借著月光,她看到手上黏糊糊的液體就是血跡,她也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腦子在一瞬間短路,剛剛
她背著林風月歇了好幾次,最後一次林風月是直接滑下她的背,然後他的頭就磕在一塊尖尖的石頭上,隻是當時光線已經昏暗,她被那狼的聲音叫的渾身發毛,也沒仔細查看就背著林風月往前走。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弄傷你。”清鴿的心跳噗噗亂跳,麵色一陣發白。
最後想到林風月已經昏迷了,能聽到她的道歉嗎?
她隨手撕下身上的衣角,為林風月的腦袋做了包紮,心裏不停的祈禱,“應該不會摔成傻子什麼的吧?”
如果林風月變成傻子,那林母第一個就想要弄死她吧,清鴿的腦子亂糟糟的,將所以會發生的後果在腦海裏翻排了一遍,越想心越涼。
“鎮定,現在已經出不去了,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清鴿將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搖掉。她找來樹枝先生火,待火生好後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恐懼。
清鴿接著火光將林風月頭上的傷口再次檢查了一遍,她從小也看過一些書,知道有些草可以用來止血,便去采了一些,將藥草搗碎敷在傷口,再次包紮好傷口。
看到麵色有些蒼白的林風月,清鴿的愧疚感上升,“對不起,我沒想到要傷害你的,你千萬不要有事,要不然我萬死也難辭其咎。”
林風月可是林家的獨子,她若把他給摧殘壞了,估計林家的人都要拿著菜刀追殺她。
清鴿摸了摸林風月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才舒了口氣,隻是他一直這樣昏迷著,她的心真的很難過,這一切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