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抬頭,陽光從窗外透進房間,打在林風月帥氣的俊臉上,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光華,他的唇角微勾,竟然該死的好看。
林風月的唇角微勾,四目相對,葉蓁又感覺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片,她垂眸不語,算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林風月感覺氣氛再次的沉靜下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在葉蓁的病情沒有好之前他也不出去逛了,隻是兩個人這樣幹坐著也不會,想想找個話題來說說:“你可識字?”
葉蓁點頭,在家裏自己算賬什麼都是自己親力親為,雖然家裏窮她還是非常刻苦的,白天在地裏幹活,晚上就會捧著一本書到隔壁的書生家去請教。
這個書生的年紀也跟她相仿,每次看到她都會臉紅,說話磕磕巴巴,她經常笑話他,話都說不好,以後考狀元怎麼過關。
葉蓁歎氣,如今那個書生因該也如今趕考了吧,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
林風月便從書架上取下一卷書,“躺著也無聊,不如看看書。”林風月取的是一把成語故事典故,將它放在葉蓁手心,他便在窗口坐下,也開始看起書來。
葉蓁也不明白林風月這樣的用意和為,反正閑著無事看看書也不錯,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偶爾的書頁翻動的聲音,葉蓁偶爾會悄悄的透過書看向林風月的方向,他就這樣靜靜的背光坐在窗口,外麵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他似乎就成為一個發光體,她時不時的都會大眼去看他
林風月的目光一直關注在手上,對於葉蓁投射過來的目光恍若未覺,隻是書本當著的半張臉笑意越發的深刻。
時間就這樣靜謐的過著,太陽從半空西落,轉眼月上樹梢,林風月一如既往的喂葉蓁吃過晚飯。
葉蓁動了動身,她都一天沒上如廁,難得林風月出去,她便摸索著起來,林風月在房間的時候她總是不好意思去,怕他問情,她緩緩的挪動著下床,躺了足足一天,她覺得脖子酸痛,腰也疼。
房間裏有一個馬桶,解決內急後,她又緩緩來到梳妝台前,想著自己的一頭亂發也改梳理一下,才拿起桌子上的發梳,無意瞥見銅鏡裏的自己,葉蓁一個沒有忍住尖叫了起來
天,她什麼時候變成這般的麵目全非的,我的天,真的很糟糕呢,左眼黑紫一塊,右臉頰一片淤青,嘴角破皮,如今已經結巴,這還是她嗎?
她本來長得就不怎麼好看,如今被這麼一揍,完全麵目全非,變成歪瓜裂棗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想要尖叫,再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這副尊容,葉蓁將銅鏡反過來蓋在桌子上,想要眼不見為靜,心裏卻憤憤難平。
憑什麼她就是被欺負的那個,她一定要翻天,既然那些人都羨慕她霸占這林風月,那她作實了,林風月她要定了,既然林風月也說要保護她,那她就好好的利用這一份寵愛
林風月回到房間就看到葉蓁很老實的躺在床上,見門聲響起,她睜開雙眼,用自認為溫柔的聲音叫道:“風月,你回來了。”
林風月的唇角一抽,這個女人是在打什麼主意,怎麼那麼不像原來的她。
他來到窗前,剛坐下葉蓁的手就已經握住他的手,用一種非常深情的眼神看著他,其實這個動作若是平常葉蓁做起了會嫵媚動人,這如今配上她那張青紫的臉,驚人生出一絲的楚楚可憐來。
林風月也沒有抽回手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像是以靜製動,看看這小妮子突然的變性是為了什麼。
“你說要保護我的,這話可真?”葉蓁見林風月也不反抗,就表示她的撒嬌還是有點作用的。
“這是自然。”林風月點頭,葉蓁的墨發柔順的垂下,他伸出手,順著長長的墨發撫摸著,動作非常的柔和。
葉蓁繼續裝可憐道:“如今我的名節已毀,自然是跟著你,可是若隻是做妾我不如去死。”
林風月看著葉蓁可憐兮兮的樣子,之前的強硬態度不複存在,他的心一軟,“好,我答應。”
葉蓁眨眨眼,沒想到林風月這麼快就順應下來,心中一喜,“那我這一身的傷,你有沒有替我討回公道?”
林風月笑道,“你對我這般的撒嬌,就是因為這個?”
葉蓁垂眸,“才不是這樣的,我我喜歡你。”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
林風月可不覺得葉蓁此時說的是真的,說喜歡一個人,怎麼連對方的眼睛也不敢看,分明就是心虛,既然她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就看看這個丫頭到底是在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