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幽將那塊玉佩收入懷裏,既然對方的誠意如此,她也沒有不收的道理,這個諾言或許有用到的一天。
方玉卿這才拉著楚念幽的手慢悠悠的離開,楚念幽走出幾步,不時還回頭看看簫陌的方向,似
乎自己對簫陌太過偏見,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壞的男人。
方玉卿見楚念幽頻頻回頭,笑問:“舍不得?”
楚念幽搖搖頭,“才不是,我隻是感覺簫陌人不壞,他將我綁架過來倒像是一場惡作劇。”
方玉卿突然清風朗月的笑了,“念幽,這隻是一個局,你跟著師父走沒有錯。”
楚念幽的腦子更悶了,詫異的看向方玉卿,“什麼局,師父,你既然早就知道是一個局,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就你可愛的徒兒呢?”
楚念幽很冷汗,難道說她是心甘情願的跳進別人設下的局,作為棋子的她表示很鬱悶,很不甘心,為什麼她的父王,母妃都沒有要救她的意思,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的脊背也冒出一層層的冷汗。
握著方玉卿的手指也不由的發涼,麵色更是慘白一片,卻不情願去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想,拉拉方玉卿的手,楚念幽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顫音,“師父,你該不會想說的是,那個設下局的人她她是是我最親的人!”
方玉卿很溫柔的摸了摸楚念幽的腦袋,然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語氣也很輕柔:“念幽,不要想太多,他們都是愛你的,自然不會害你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楚念幽這才將心裏的這塊大石給放下,隨即抱住方玉卿的腰,抱著他,感覺像是抱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心裏所有的彷徨不安全部都煙消雲散。
方玉卿拍著楚念幽的背,安撫著這個如小鹿一樣的女孩子,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不知過了多久,才開口道:“吃的不宜就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楚念幽點頭,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楚念幽最信任的是誰,自然非方玉卿莫屬了,從小就粘著方玉卿長大的楚念幽對方玉卿的個性自然是非常的了解,她知道,師父是不會騙她的。
楚念幽和方玉卿離開後,簫陌已經吃下方玉卿給的那顆藥丸,身上的疼痛雖然少了不少,可是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維持站立的姿勢,在他們背影消失的下一刻,他的腿一軟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意識消失的前一刻聽到錦色焦急的呼喚聲:“公子,公子。”
百裏亦塵趕到山穀的時候,楚念幽已經不見,卻看到昏迷的簫陌和一個小丫頭,他也詢問了小丫頭一些情況,可是那個丫頭渾身顫抖,麵色慘白,一直都是搖頭,對於他的問題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百裏亦塵有些捫心自問起來:難道是自己的長相太過嚇人,所以那個小丫頭看到就會害怕;還是那個小丫頭跟本就是一個啞巴!
百裏亦塵看了眼昏迷的簫陌,雖然說簫陌對他而言是情敵,隻是見死不救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況且,不救星簫陌沒有辦法知道楚念幽的去向。
百裏亦塵的思緒回到兩天前,楚念幽坐在他的麵前,很認真的聽著他說的那個故事,隻是,後麵告白的話沒有說出口,被塞曼妮給打斷了,若她沒有出現,不知道自己的告白是不是成功了。
百裏亦塵:楚念幽,我好想你,你可知道我跟你之間的距離就如魚與飛鳥的距離,楚念幽你在哪裏?
錦色對於百裏亦塵的出現是有些畏懼的,以為百裏亦塵會跟之前那個長的很美的男人一樣,看著很好看,實則非常的危險,會因為一句不入耳的話就會掐死你。
所以,在百裏亦塵問一堆問題的時候,她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恐慌,搖頭,一問三不知,隻有這樣才能活命啊!
後來見百裏亦塵主動抱起昏迷的簫陌,並且很熟練的為他接骨療傷,之前的排斥感漸漸的消減,對於百裏亦塵也多了一份感激。
“恩人,這是我做的麵,這裏沒有什麼肉,隻有一些青菜。”錦色的聲音很溫柔,很動聽,她自一種小心翼翼的行事風格,連著說話也怕說錯一字遭罵。
百裏亦塵此時剛剛將簫陌身上的斷骨給接好,他因該感激他是神醫之後,當年沒有少學醫,花軍醫那些出神入化的醫術他也學了七七八八,簫陌的斷骨如果再晚一刻鍾接就沒有救了,幸好簫陌的運氣好,碰到他,修養個幾個月就沒有問題了,隻是,脊椎骨這樣了,武功怕是廢了,不知道簫陌的這個仇家是誰,出手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