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栗低下頭去,表情有些沮喪,還有些擔心,
“隻不過那塊玻璃聽說很貴,我一時之間……”
她還沒說完,青木涼介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賠?他們在開玩笑嗎?失手打碎玻璃就是搶劫銀行?那我問你,他們碰你了嗎?”
“有……當時有人推了我一下。”
“那他們這是蓄意謀殺!是謀殺未遂!”
“啊……啊?”美栗呆呆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另外,你打碎玻璃,是他們推搡的結果。是在一場謀殺未遂的謀殺案中,你作為受害者遭受侵害的證據!賠?賠它老母!”
青木涼介已經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就在這時,青木涼介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青木涼介望了眼拘留室裏其他人往後退的反應,心裏有數,隻是盯著美栗的眼睛囑咐了一句:
“美栗,待會什麼都不要說。相信我的話,就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我來處理。你隻需要看著就好。”
美栗抿了抿唇,視線往來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回到了青木涼介的臉上,緩緩點了點頭。
見狀,青木涼介挺起胸膛,下巴微抬,從容轉身。
果不其然,一個拿著警棍,膀大腰圓,麵相十分凶悍的警察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警察看到麵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注意到對方領子上那個代表律師的徽章,瞳孔縮了縮。
但他所作出的讓步也僅僅是繞過對方,直接衝著拘留室裏的森山美栗擺出一副凶惡的麵孔:
“喂,就是你,故意打碎銀行玻璃還想不交錢就溜?老實承認罪行,別特麼給臉不要臉!”
森山美栗被這麼一凶,臉上又閃過害怕。
但她看了眼一旁站著的青木涼介,又無端生出一股勇氣:“不……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話頓時激怒了原本就含著怒氣的青木涼介,沒等美栗辯解,他直接上前一步,視線直接對上這個逞凶的警察:
“警官是吧,聽說你們接到千代銀行的電話之後,就直接出警,將我的當事人森山美栗小姐逮捕拘留了?”
“怎麼樣?她本來就毀壞了千代銀行的公物……”
然而沒等這個警察把話說完,青木涼介就繼續說道:
“哦?那麼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消息的呢?”
警察聞言,嗤笑一聲:“當然是千代銀行……”
“所以你們警察辦案都不需要經過任何的調查,隻聽信一麵之詞,就可以隨意給一個人定罪咯?”
“你……”
“你們調查了嗎?你們掌握了證據嗎?是不是我懷疑你有強奸你上司的嫌疑,現在報警你就可以直接被逮捕?”
青木涼介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駭人。
站在他對麵的警察被他一席話莫名說得底氣不足,已經沒有支持的時候那麼橫了。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嘴硬:
“你…你可別隨便汙蔑啊。”
“你說我汙蔑你?那好,請你立即出示逮捕令和拘留令。否則,森山美栗就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也沒有任何權力逮捕她。相反,我一定會告你玩忽職守,你就等著丟掉帽子吧。”
青木涼介一字一句沉聲說道,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始終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警察,
“東京警視廳拿了納稅人那麼多錢,就養了你們這麼一群蠢貨嗎?”
膀大腰圓的警察此時也忍不住低下頭去:
“你……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森山小姐辦理保釋手續。”
警察說完這句話,就匆匆離去,仿佛是害怕青木涼介再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
青木涼介望著那人的背影,眼底盡是洶湧的怒意。
千代銀行?嗬嗬。
而此時,森山美栗愣愣地望著麵前的青木涼介。
總覺得涼介桑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十分可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