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堂到後山塔林,僅僅半盞茶的時間。盡管秦雪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真的見到他時,仍一臉的驚色。
這哪有什麼高手風範,普普通通的外表,既不俊朗也不清秀,馬馬虎虎的身材,既不壯實也不修長。閉目合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這種人,滿世界都是,一抓一大把。但就是這樣的人,卻以二十歲的年齡,盡得七十二絕技,成為少林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住持之一。還有一位是百多年前的慧可,禪宗二祖,達摩老祖的《易筋經》也是由他翻譯過來的。
“郭大俠,你看,師兄就站在那兒,怎麼叫也叫不醒啊?”無音雙掌合什道,“師兄,郭靖大俠來訪!”語畢,無奈的搖搖頭,“郭大俠,你看這······”
郭靖也一陣煩悶,看這架勢絕不像是為了明哲保身而故作姿態。郭靖暗運內力,“道,無相法師,郭靖拜訪,還請一敘。”
這話暗運內氣,雖不說音傳十裏,但方圓一裏內絕對清晰可聞,隻是無相卻絲毫未動。
黃蓉道,“靖哥,我來。”語未畢,落英神劍掌噴薄而出。
“蓉兒不可!”郭靖阻道。但卻慢了一分,得自東邪的掌法蘊著黃蓉深厚的內力擊向無相。
功法由黃藥師觀桃花紛落而成,後來加入了劍法,以掌做劍,作落花之勢,落英神劍掌即由此而來。隻是這掌勁卻在無相三尺處消於無形。
“蓉兒,不得對大師無禮。郭靖道,“內子無禮,還望禪師勿怪。”郭靖對無相禮道。
“喔。”黃蓉朝郭靖微微吐舌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郭靖向眾人詢道。
“讓我試試?”秦雪試著道。
“你?”眾人同道,語氣裏滿是懷疑。
“反正你們都試過了,都不行,不如讓我試試,就算是死······”
“小花,不要。”黃蓉急,玉手忙掩了秦雪的口。
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死”,死字發音的口型是嘴唇微張,以牙咬舌,舌頭稍稍外露。所以不可避免的秦雪的舌頭舐到了黃蓉的中指。有股蘭香,有些涼,有些滑。
這舌感,真好!
黃蓉也覺到了,又想起了那晚的荒唐事,不由的小臉飛霞,忙欲抽回手,秦雪也不知緊張還是怎的,反正就是用舌尖刮了下指縫間嫩嫩的肉。
“味道好極了!”秦雪突然想起了某廣告詞。
“這臭小子,總有一天得讓他吃些苦頭。”黃蓉暗道,隻是嘴上卻說道,“就讓秦雪試試吧,反正他也不至於傷了法師。”
“那就讓這位小兄弟試試吧。”無音也道。
少林的二把手都說了,眾人還能說些什麼嗎?
秦雪上前站定,定了定神,清了清嗓,望著雙目緊閉的無相,喝道:“你這和尚,睜著眼睛看什麼看?”
眾人不解,無相睜眼,仍不語一聲,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秦雪。
望著這雙有絲絲光華如龍般遊動的雙眼,秦雪卻想起了小時候見過的尹誌平,二人都是人中龍,而且還是拉風的五個爪的龍,想起尹誌平卻又想起了呂蟬,二人在某些方麵竟極為相似。
秦雪再道:“你嘴裏嗚哩哇啦的在呱噪些什麼?”
無相微愣,然後便笑了,“貧僧無相,拜見施主。”
眾皆驚!
這一拜,百多年的時光裏仍是眾多武林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