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來了。”秦雪順勢拉了拉吊下來的床單。
“夫人?”黃蓉暗自皺眉,“這臭小子不會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吧,夫人夫人的,好像真的那啥一樣,不悅道:“仆役們都去青羊湖幹活去了,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要趕著去,你堂堂一男子怎麼大半晌還在屋內?”
“這,郭姑娘不是剛給我送了些被褥嗎,這才耽擱了許久,我這就收拾收拾,馬上去。”秦雪小心的應付著,眼前的這位可不是郭芙這傻姑娘能比的。
“你剛往床下塞什麼呢?”黃蓉問道:“看你剛剛很急的樣子?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秦雪摸摸後腦勺,露出憨厚的樣子,“一些用過的舊衣物罷了。本想著扔了,但轉念想想畢竟穿了好些年了,一時有些不舍,就塞進了床下。夫人要看下嗎?”秦雪作勢就要拉起垂下來的床單。
“不看不看。”黃蓉忙轉過頭去,“誰知道他床底下會塞些什麼東西?她如此想著,“哦,對了,你的臥室為什麼要用簾子隔開啊?”黃蓉問道。
“哦,這個啊,接無相禪師回來的那天他跟我說想和我住一塊的,所以就這樣收拾了下,但後來郭將軍說這與禮不合,讓禪師住進了廂房,這床鋪就一直這樣放著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秦雪解釋道,“無相禪師也讓我就這樣先放著,說萬一哪天他想來了也方便。”
“這樣啊。”黃蓉點頭道,“臭小子,沒想到你對禪宗一脈倒挺有研究的啊?”卻是想起了少林寺時與無相的那場論鬥。
“哪有?”秦雪打了個哈哈道:“那位曾教我動作的老爺爺大多時間倒是和我聊天來著,而且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一寸龜毛重四斤,什麼磨磚不能作鏡,打坐豈能成佛的話。這都不是瞎說嗎?”秦雪將一切原因都推給了某位不曾存在的老爺爺。
“看來你福緣挺深啊!”黃蓉摸了摸剛送來的被褥,“這床被褥是去年添置的,做成後也一直沒用,今天剛取出來,可能會有些潮,芙兒這丫頭也真是的,讓她晾一下再給你拿過來的,看來又和呂蟬那小子出去玩了。誒,這時間過得真挺快的,轉眼間女兒都要是別人家的人了。”
“哪有?夫人還很年輕呐。”秦雪道。這倒不是安慰,黃蓉雖已三十多了,但看上去仍像二十六七的女子,舉手投足間別有一番成熟的女人香。
“是嗎?”黃蓉輕笑道,“臭小子,被子我先拿去給你晾晾,你先去青羊湖吧,我隨後就來。”
“是。”秦雪拱手道,“夫人,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來著?”
“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