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沒有動,隻是怔怔的站著,任那一掌擊向自己胸口。望著在眼前無限放大的手掌,秦雪卻開心的笑了起來。
小龍女那掌終究沒有打下去,她回過頭對張旺說道:“秦雪,我們不要打他好不好?想著要打他,貓兒心裏就堵得慌。”
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這不是張旺嗎,怎麼會變成秦雪的,秦雪不是院子裏的另一個人嗎?
小龍女仍用商量的口吻對張旺道:“秦雪我們不要打她好不好,隻要秦雪不讓貓兒打她,貓兒保證以後會很聽你的話的。你讓貓兒說什麼貓兒就說什麼,你要想抱著貓兒,貓兒就讓你抱著。我們不要打他了好不好?”
眾人都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有人便道:“他讓你說什麼了?”
小龍女偏著頭,想了下道,“就我剛才說的話啊。”
“剛說的什麼話啊?”又有人問道。
“我昨日見到,見到這阿姨和這叔叔在一起,一起用嘴打架呢,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叔叔太壞了,阿姨都說不要了,他還要咬阿姨。”小龍女重複了一遍,便不在瞧著眾人,隻是盯著張旺,“秦雪,我們回去吧,這裏好多人,貓兒不喜歡人多。”
她本就長了張娃娃臉,古墓派的內功也有著駐顏的功效,叫二人為叔叔阿姨,眾人也絲毫不覺得怪異。此時,眾人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這張旺誣陷自己的嫂子,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騙的這麼個傻姑娘對他如此言聽計從的?
人群中有人看不過眼,便說道:“張旺,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算是看清你了。“
還有人道:“張旺,原來是你在誣陷自己的嫂子,你這畜生,為了幾畝菜地,就昧著良心說話。”那人頓了頓又道:姑娘你別被他騙了,他不是秦雪,他是張旺。”
小龍女瞥了那人一眼,“你騙我,他就是秦雪,秦雪才不會騙貓兒呢。”轉身拉了張旺的胳膊,“秦雪我們回家,我們不要理他們。”
張旺見不僅沒逮著狐狸還惹了一身騷,氣憤的撇開小龍女的抓著他胳膊的手,徑直走了。
“秦雪,等等,帶上我,帶上貓兒。”
“你個瘋丫頭,滾開,我不是秦雪,那人才是秦雪,你找他去。”張旺氣急敗壞的道。
“嗚嗚,秦雪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貓兒一個人,貓兒會乖乖聽你話的。”小龍女哭著去拉他的胳膊。
“張旺,好好待她,若有半點欺負於她,便如此樹。”秦雪知道喚不回她,便使了太極拳中的一招雲手,用巧勁將碗口粗的樹木攔腰砍斷。
張旺見了,頓時麵色晦暗如土。
眾人一陣唏噓,也都先後離了。
唯有秦雪仍呆呆的站立不動,良久,方在小翠和美婦的攙扶下進了內屋。
“那張旺真是可惡。”小翠團著拳恨恨道,“爺,你和那傻姑娘認識嗎?”
“見過。”秦雪點頭,“嫂嫂,今天讓你受驚了。”
“沒,沒事。”婦人仍一臉戚容。
“大娘別怕,那張旺再敢欺負你,就叫老爺拿那水功將他淹死。”小翠道。
“什麼水功?”婦人不解。
“我也不知道,爺說他練的那武功就是水,講究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我便叫它水功了。”小翠笑道。
秦雪也樂了,“你這丫頭,倒挺喜歡取名字。快些做飯去,今天張家嫂嫂在這裏吃。”
“爺你又笑話小翠了?”小翠紅著臉跑了出去。
“啊?不了不了,家裏的啥都好著,我回家自個兒湊合著吃。”婦人連忙起身。
“嫂嫂就別推脫了,一會兒我也想去你家裏瞧瞧。”秦雪想著怎麼也得去看看小龍女,襄陽一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怎會淪落至此,又是如何得了瘋症?
婦人卻鬧了個大紅臉,想著到那時天已黑了,他卻提出要去家裏瞧瞧,不知存了什麼心思,倘若真的對自己動手動腳,自己,自己就當被大蚊子叮了一口罷,“好,到時你便去瞧瞧。”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