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拿起桌上的銀簪,將如瀑的黑絲盤了起來,露出一段白皙修長的脖頸來。幾縷發絲從鬢角垂下,又被她輕輕撩到耳後,有些迷離的雙眼裏透著些憊懶之色。身段玲瓏有致,尤其是伸起手臂拾掇頭頂上的發髻時,動人的曲線便順著玉臂趟過飽滿緊致的秀乳,盈盈一握的蠻腰,水蜜桃般的臀瓣兒,順著臀縫兒消失在花間深處。再往下便是修長的雙腿,雙腿緊緊的並著似乎連光線也都難以照射進去,一點兒也看不出已經有了一個快要結婚的女兒,倒像新婚不久的妙齡少婦。
下午的陽光不是很熱,曬的人暈乎乎的直瞌睡。黃蓉用手背半掩住打嗬欠的檀口,飛到鼻子裏的是一股好聞的蘭花味兒。輕輕的拍了拍臉頰,皮膚還是以前那麼緊致,一點也沒有鬆弛,黃蓉微微的笑了笑,從床頭的櫃子裏翻出那本《柳梢頭》看了起來。
《柳梢頭》和《胭脂雪》是同一人寫的,在襄陽貴婦人當中經常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少不讀柳梢,長不看胭脂。《胭脂雪》是小時候自己買的,現在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柳梢頭》是溫柔鄉的老板娘葉冬冬送給自己的,當時就隨意的翻了幾頁,一些詞句現在想起來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拿回來後也沒敢讓誰看見,壓在了箱中那些貼身的小衣底下。
靠在床頭,修長的腿兒沿在床邊隨意的晃蕩著。陽光從房頂的天窗照了進來,越過曼妙的身軀,在床上投射成薄薄的影子。隨意做出的動作在下午的昏昏的光線裏,似乎都散發出迷人的光暈來。懶散的神情,綽約的風姿。
靖哥哥估摸著又是去陪客了,在襄陽的許多日子裏,自己大抵都是這樣過來的。說不上是冷枕寒衾,但也沒了桃花島時的甜蜜滋潤。很多時候,自己也是這般百無聊賴的躺著,翻看著一本本的閑書。
“呸。”她暗罵了一聲。這葉冬冬果然不是正經人,書裏居然有小叔和寡嫂亂了倫常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看到點兒事情就愛往自己身上聯想。黃蓉耳根子紅的仿若會滲出血來。小叔,寡嫂,這不是在說秦雪和······和······黃蓉不由得又想起那個緋色清晨來,自己居然在他的懷裏睡了一宿,這還不算,他的手竟然握著自己那兒,更重要的是對他生不起半點氣來,隻有在麵對郭靖時才會覺著有點對不起自己的丈夫。
想到這些,心裏便平故生出些煩躁來,好似胸膛有股火在燒似的,蔥段般的手指隔著衣物輕輕劃過那粒小小的凸起,過電般的刺激讓她渾身一個激靈,“果真是三十如狼嗎?”黃蓉想起葉冬冬對她說過的話,“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找男人,就應該找些年齡小的,這不就從十五爽到五十了嗎?”
“呸。”果真是開窯子的,黃蓉暗罵,臉上也生出些紅來,似度了紅霞,又似殘存的春情。
“娘,您在說什麼?”郭芙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在想我那乖芙兒,你來幹什麼?”黃蓉渾身一顫,不動聲色的將書藏在了被裏。
郭芙拉著黃蓉的手臂,不住的晃著,“娘,娘親,還生芙兒的氣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黃蓉輕輕擰了擰她的耳朵,“你啊,都快嫁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總惹娘生氣,說吧,這次又準備怎麼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