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為師長了張大眾臉就明說,何必繞彎兒?”瘦和尚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不對,你個小兔崽子是在咒我呢,我聽出來了。”
“沒有沒有。”秦雪連忙搖手道,“隻是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在漂泊,想我爹了而已。”
“師父是幹嘛的,不就是為師為父的嗎?想你爹了就看我,說實話,師父覺得長的比你爹好看,你說呢?”瘦和尚道。
秦雪:“……”
“知道當初殺你爹的是誰嗎?”瘦和尚目光亮了一亮,“我和葉先生後來去查探過你爹和另一個女人的屍體,這種叫‘流星指’的手法正是一豐入道前的慣用武功,所以我覺得……”
“前不久見了一胖哥兒,他也會這種手法,據他說,他是從一個教書的先生那裏學來的。”
“教書的。一豐。”瘦和尚沉吟了會兒,“一豐是個教書的?”
“還有,師父聽過‘萬馬奔’嗎?”
“太祖當年用來鎮壓大宋氣運的,‘酒若在大宋不亡’是太祖當年的承諾,隻是這麼多年來後人怕早就忘了,你提這幹嘛?”瘦和尚道。
“徒兒當初為救人失去了全身的真元,後來是葉先生的大弟子十三先生救了我,他好說要去皇宮取得‘萬馬奔’飲用,才能活命,可後來我並沒有飲酒,但卻仍活著。所以徒兒覺得這個十三也有問題。”
“十三,一豐。一豐,十三。”瘦和尚的眼睛越來越亮,“你玩過拆字遊戲嗎?”
“師父的意思是……”
“就是那個意思。”瘦和尚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門’裏有規定,我們不得參與俗世之事,以後你萬事小心。”
“門主也真是的,自己師弟結婚他也不來看看?”濟顛在一旁嘟囔道。
“嘿嘿,門主當年差點成了黃蓉的女婿,這下我徒兒泡到了黃蓉,你說他能來嗎?”瘦和尚笑道。
“誌平成門主了?”
“前不久剛剛上任,七歲入道,道境沉浸十五年,然後一夜間連破兩個境界,一舉入了地境。要不姓葉的能如此得意?秦雪呐,你也別老忙著泡妞,功夫什麼的也得練練。不求你一夜連破兩境,別總在道境轉悠就行。”
“喔。”秦雪點頭應道。
“罷了罷了,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沒聽進去。”瘦和尚擺了擺手,“陪媳婦兒去,我和你師伯嘮嘮家常。”
“嘮家常行,但不準喝酒,喝酒是要給錢的。”濟顛道。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把葉先生的抹胸拿來抵酒錢。”瘦和尚道,“一百多年的師兄弟了,你這吝嗇的毛病啥時能改改?”
耳邊是師父師伯的吵罵聲,秦雪卻開心的笑著,“蓉兒,你看他們,都是來祝福我們的。”
黃蓉向酒肆望去,葉冬冬三人也齊齊看了過來,手中全都舉著酒杯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