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方淮負著滿身的血跡,強挺著疲憊的身體懷抱著那懷裏的女人,背著朝陽離去。

不多時,便到了他們一直以來所一起生活著的那房門前。

方淮強撐著精神懷抱著陳舒打開了門後,經由玄關而徑直的向右轉,將陳舒輕緩地放在她臥室內的床上。

在安置好了陳舒後,又立即拿出裝在自己褲兜裏的手機撥打了醫院電話以請來女性家庭醫師來為此時正安詳躺在床上的她查看身體情況。

至此,方淮這才終於靜下心來,在這房屋內褐色的沙發上沉沉地坐下,疲憊地環視著滿是以“黑色,白色,褐色”而配色的這房屋,

不自主的將視線一一落在了其中最顯眼的“滿是醫療器械”的女性臥室,殘疾人用的女性廁所和那此時陳舒正在躺著的女性臥室上,等待著家庭醫師的到來,

思緒也不禁的再次回想起自己和陳舒那過去的美好時日,以及如今隻剩下了六個月的生命,和那前一晚上剛剛發生的那不幸的遭遇。

一時間方淮越發的恐懼了起來,恐懼著自己接下來的時日還能否和陳舒一同幸福的度過;恐懼著自己時日已去後陳舒還能否繼續保持著她的夢想而不會再次陷入絕望。

方淮想到此,不禁的悔恨著:

“應該早先想好更全麵的願望才對的——”

“可是就算那樣許願了直接確保陳舒的夢想的實現,一旦萬一突然發生了什麼像是先前那一晚上的意外情況,那也隻會是把成功了的她再次打入深淵……”

想到此,方淮內心的恐懼更甚了,卻隻得強忍著甩過頭去不去細想這些而專注於稍後和家庭醫師的溝通上:

“確保陳舒的身體尤其是雙腿平安無事才是眼前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姑且也隻是想也白想。”

就在此時,門鈴響起。

方淮聽後,一邊心想著“這次家庭醫師來的意外的很快”,一邊回應著前去開門,

開了門,方淮這才看到來的並不是什麼家庭醫師,而是一個此時正滿身血跡的女人和一個正撐著她的整潔帥氣的男人。

方淮一時間蒙了頭,心想著“他們是誰?我明明很長一段時間為了照料陳舒而幾乎和外界斷絕了聯係,也不應該有什麼人來了啊——?”

“而且這女人為什麼和我一樣此時正滿身的血跡……?”

而滿心疑惑的,方淮猶豫著問道:“請問您們是——?”

那兩人見方淮這樣子,一時被自己的心急逗得笑了笑,隨而那女人率先開口道:“你知道那個禮堂倒塌的事情吧?”

方淮聽了,一時震驚起來,其疲憊的精神也不由得因聽到的這個問題而重新繃起了弦,心想著:“他們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剛剛經曆的事情!?我明明記得應該沒人看到我抱著陳舒出來才對啊!難道兩個人和那個名叫立夏的煉金術師有關!?”

隨即方淮思考著對策:“是直接閉門”,還是“直接說不知道”,還是“稍微溝通下”。

那女人看著方淮又是一陣猶豫著,又笑了笑而說道:“啊...抱歉,是我實在太心急了……我叫陳麗,和你一樣也是個許了願的煉金術師,而我旁邊的他名字叫張瑾,身份和咱們一樣……”

隨而頓了頓又說道:“總之,我們是一個叫‘蛇’的小隊伍的領導那樣的人啦,我先前也去了禮堂,姑且是作為那裏的安保人員,你既然也去了應該也看到了,我就是和那個名叫立夏的煉金術師糾纏的唯一一個安保人員中的女人”

方淮聽後,一時間更是蒙了頭,困難的接受著這一切突然傳來的玄之又玄的消息,在他看來,煉金術師應該是很少的存在才對,可是這種東西竟然有了個組織,還找上自己門來……

方淮一時間難以接受,隨而又聽到那名叫陳麗的女性繼續說道:“總之先抱歉啦,偷聽了你和那個立夏的煉金術師的往來。”

隨而又說道“總之——,我們來是希望拉你進來的,因為煉金術師這個群體確實很少,很多沒有組織群體的自由個體也都注意著自己蹤跡的掩藏。”

“所以,煉金術師對於我們這樣的組織來說很是缺乏。另外,你應該也知道吧,煉金術師這群人都是注定了短命的人。”

方淮聽此,心裏不禁的一震,被那名為陳麗的女人一語刺中了關鍵,而滿心複雜的望著陳麗。

陳麗見此,便接著這話題繼續說道:“都是短命的人呐——,畢竟你也知道吧,就我們這些許願了的人,都是腦子一熱許下的願望,幾乎都是在某一危難時刻渴盼著盡快度過眼前絕望的處境,而也就不再想其它事情就盲目的和那黑貓契約了下來——”

“也正因此,無數的煉金術師們也都因為現實的各種意外情況而將他再次打入深淵,因此不少都陷入了‘還沒有實現夢想或是再次與夢想失之交臂,而因為自己的短命就已然離開了人世……’的情況。”

方淮仔細的聽著,並眼看著眼前著陳麗從一開始的笑容轉而因為這話題的沉重而越發的露出嚴肅認真的神態。

隨而陳麗又接著繼續說道:“於是啊——就有了我們這樣的組織,期望找尋到一些方法來解決掉我們煉金術師短命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