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陳麗從睡夢中蘇醒,一時間竟是有一種“自己是沉睡了很長時間的睡美人”的錯覺,坐在沙發的定了定神,漸漸從睡意中走了出來後,見著一旁正癱軟的倒在沙發上的張瑾,不禁有些疑惑的自問著:“他——為什麼這樣一幅疲憊的樣子...?”
而回顧著自己睡前的事情的暗自問著:“記得——張瑾應該也隻是在一旁看著自己入睡的才對啊——?”
“...那應該不會那麼疲憊才對吧——?”
念至此,又疑惑的看了看張瑾,而忽的想起先前房間裏被關著的“杜傑”,“張晨”,“吳梅”三人,而記著他們現在正愈發的絕望著,便是緊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半。
“我是早上六點多鎖上的門...”
“記憶中他們是七點多起床...”
“可是他們現在精神狀態不好...,說不定會更早起床...,那假設是早上六點半起床的話——”
“算上變短的醒盹時間...六點四十...”
“那他們至少也已經是被困了六個小時了!!!”
隨即陳麗緊的跑向三人房間,中途即便是撞到了人也隻是跑著隨便的回頭笑著道了歉,而站定在杜傑門前。
深呼吸——
“呼——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外麵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隨而做好三人可能心理狀態無比糟糕的可能性後,便是計劃著自己衝進去而直接回身鎖上門,和他們再好好的聊一聊——
便是又的深呼吸,將鑰匙插入孔中。
“哢嚓”。
隨而躡手躡腳的好像一直貓似的探了探頭的進了門——
卻是沒有找到杜傑在哪,一時間心裏愈發的慌亂不安了起來,心裏自問著:“怎..怎麼回事?!”
“我記得我鎖好了門了啊?!!”
“不可能出去啊?!!!”
四處慌亂的查看——
猛地一陣驚恐——見著杜傑一臉扭曲憎恨的倒在地上,保持著那恐懼憎恨的臉,竟是絲毫不見得變的,“好像..好像死屍樣的......”,陳麗不禁的雙手捂住口,恐懼的看著。
“這...杜傑死了——?”
“死了..?!!”
“不..”
“不可能!!!”
陳麗緊的蹲下身子,不顧著杜傑那一臉恐懼扭曲的麵容,拍了拍他的腿,大聲叫到:“杜傑?!!”
“杜傑?!!!”
卻是隻見得那腿像是無意識的肉塊般的受著牛頓力的晃動了下,便重新歸於平靜,好像根本未曾收到陳麗的拍打般的。
見著此,陳麗心裏更是確定了“杜傑”死亡的猜想,卻還是有意的向自己大喊著:“不可能..!!”
“不可能的啊!!!”
隨而陳麗緊的奔出杜傑的臥室,順手鎖上了門後,不顧著周圍人們的異樣眼光到了下一處“吳梅”的臥室——
卻是見著如杜傑一般的,臉上滿是恐懼與憎恨的倒在了地上;
陳麗這才是恐懼著強自接收下了杜傑和吳梅死亡了的事情——
並這才的注意到兩人身上的數個彈孔。
陳麗顫抖著手抹了上去——
血液已經有些黏了,可見已經是發生了有一段時間了。
隨而念及到吳梅和杜傑竟是在那如此絕望的情況下被殺害了,而悲憤交加的跪在地上痛哭了出來,隨而好像渴盼著希望似的從門房內緊的衝出來,摔上了門,朝著一旁張晨的房間跑去,不住的祈盼著張晨著最後的希望不要也離去。
開了門撞了進去而甩上了門,一樣的不見著張晨的身影——
心裏的恐懼更甚了,緊的跑向那對應著吳梅屍體的同一角落——
張晨的屍體也倒在了那裏,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神情。
絕望,悲痛,無力,瞬間席卷了陳麗全身。
這一次更是悲痛的哭了出來,自責著自己未能盡好義務。
忽的,猛地想到先前張瑾昨天晚上說的話語——
“用槍械的武力殺害掉將死的他們三人,以免除組織受此影響。”
“不...不可能......,張瑾他之前答應了我會保守著那一底線的啊?!”
“可是..我睡醒的時候張瑾那樣一副疲憊的樣子...”
“而且要想殺害他們必須要和我一樣有他們三人寢室的鑰匙才行——”
一陣的疑慮衝入了心裏的恐懼與悲憤中,竟是有些將之衝淡了。
緊的站起身來,抹幹了臉上的淚痕,而看了看死相扭曲的張晨的屍體後,又是看了看屋裏四周,確認了從門外一眼看不到他們的屍體後,便是緊的出了張晨的寢室,而回身鎖好了門,並確認了杜傑和吳梅的房門也一一鎖好了後,便是徑直朝著自己辦公室跑了去,急切的要向張瑾問出一個究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