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了。
組織裏隻剩下張瑾和陳麗二人還活動著了。
二人一同坐在陳麗的辦公室內,從下午一直到深夜這時,都沉默著。
這時,聽得陳麗沉聲的問道:“...那麼...”
“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瑾聽著抬起腦袋,也是一臉陰鬱的看著陳麗:“嗯——什麼怎麼辦?,”強打著氣的。
“就是——”
“杜傑他們的屍體...”
“該怎麼辦?”陳麗回著,心裏卻是愈發的因自己的這番話感著冰冷,愈發的因這深痛的現實感著冰冷。
“隻能把他們拖出來...埋了......。”張瑾有些猶豫的說到。
“那...”
“......現在...就去吧...”
陳麗滿是陰沉猶豫的說到。
張瑾聽了此,低下同樣陰沉的臉稍作思索後,冰冷的“嗯”道,便是將強自驅迫著沉重的身體從沙發上起來,而走到屋門邊,說到:“走吧...”
聽了張瑾的催促後,陳麗這才是勉強著的站起身來,卻是如提線木偶般的隨著張瑾出屋,關門,而一路走到杜傑的門前。
張瑾將手伸入褲兜中,拿出鑰匙,卻是一時間竟覺得這鑰匙的分量無比的沉重,好像手都要因為這沉重的分量而低垂下了般的——
卻還是強撐著的雙手緊緊把握住鑰匙柄,連帶著身子一同的將鑰匙艱難的頂入鑰匙孔內,而雙手一齊用力的轉動。
隻聽得空蕩的走廊裏“哢嚓”一聲。
張瑾見終於是艱難的把門鎖打開了,而大口的喘了喘氣,神情疲憊的轉頭向身後的陳麗道:“好了——,走吧。”
“嗯”,陳麗應道,隨同張瑾進了杜傑的房屋內。
隨而陳麗順手帶上了門,張瑾回頭看了看,便又的四下觀望起這杜傑的屋子——
一時不禁感慨的疲憊道:“嗬嗬...”
“這也是我們分給組織夥伴們的房子啊——”
陳麗抬起低沉的頭看了看張瑾,動容,卻又無比疲憊無力的點了點頭的“嗯”下。
便是見著張瑾空虛的遊蕩在這已然失去了它的主人的房間裏——
“已經永遠不會有這間屋子的主人了吧——”張瑾暗自嘀咕著,手輕撫著那配備在房屋一旁的木質桌子。
“手上還傳來一些溫熱,好像人不久前剛剛坐過一樣...”,張瑾感受著手裏溫度的暗自嘀咕著,“嗬嗬...。”
“真是有夠造化弄人的啊——”張瑾疲憊的仰起頭,閉著眼睛的歎道。
陳麗還是無言的看著張瑾,不知對張瑾這番感慨作何回應的好,“一方麵是為了組織不得不做出犧牲的張瑾...一旁是組織裏的夥伴......。”
隨而聽得張瑾歎起著道:“啊——來吧......。”
便是見著張瑾徑直走向房屋一角的杜傑屍體前,低頭看著那杜傑神情扭曲的屍體——卻是因為他背著身子而完全看不到是何種神情。
“不行——,這樣不行...,要趕快振作起來,不然張瑾此後如果一直消沉下去,而自己又沒能及時的矯正...”
陳麗緊的強自的重新拾起心氣深深呼了口氣的說到:“嗯——!好吧..!我來了...!!”
張瑾聽著身後陳麗的這不自然的語氣,一時間不禁的回過頭來,見著陳麗的神情也是同樣的,極其不自然的笑著。
一時間臉上的陰鬱與低沉不禁的緩解了些,強自的微笑出來,而暗自歎著:“陳麗竟然這樣...,我也不能繼續低沉下去”。
陳麗卻是僅僅趁機瞟了一眼張瑾,看到張瑾臉上這轉瞬的變化後,便是緊的低下了臉去,徑直走到杜傑的屍體一旁,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