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陳麗臥在沙發上,呆愣的盯著天花板。
“方淮——”
聲音裏透著空虛與寂寞。
咧開了嘴苦笑。
“我..很想你啊——”
哀怨孤苦的閉上眼,顯出方淮的身影。
記憶開始回溯——
“自己得知了黑貓的真相,痛惜吳梅張晨和杜傑..”
“陰鬱的自己..如果沒有方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如果沒有方淮,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些事情裏挺過來——..”
“自己的命也是被惡意抽取的...自己也是囿於黑貓重重騙局中的..”
“現在還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
哀憐起自己。
“記起來了——我當初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啊......”,記憶向更遠延伸。
“有著家人,有著戀人..”
“後來被黑暗的煉金術師毀掉了一切...”
“倒塌的房屋把我壓在了火海裏..”
“那時意識模糊..隻記得一片熾烈的火海...一心想著逃出去,逃離這莫名其妙的危險,回到以往的幸福裏..”
“真是天真啊——嗬嗬..”
“然後黑貓來了..,我就那樣許下了天真的願望...以為這樣就能夠回到往日的生活裏..”
“被送進醫院...我靠著許的願而活了下來,被人們欣喜的稱之為奇跡..。”
“相反的我的父母家人...我摯愛的戀人卻都和我陰陽兩隔了......”
心頭泛起了那久違卻無比熟悉的感覺,孤獨與痛苦,以及稍許的絕望。
“之後所幸是他們都...能夠靠著醫院的仁慈而入土安息..。”
“但是仁慈不可能一再的施舍,沒有了依靠的我隻能孤苦的遊蕩在城市最陰暗的角落..”
“沒有了任何依靠,每日迎接自己的都隻有痛苦與寂寞..”
“我越來越絕望了...越發臨近的生命期限也被拋之腦後..。每天隻能麻木的遊蕩著渡過。”
“越發的饑餓,越發的口渴..”
“眼前隻有絕望的黑暗..”
“每次昏睡去夢裏都是割腕的景象,割開傷口一片漆黑,好像影射著死亡的對麵也還是隻有絕望的黑暗一樣。”
“但是至少感受不到痛苦了——抱著這樣的想法,無數次在夢中割開手腕。”
“而後鮮血混雜著不知名的水好像泉眼般噴湧出。”
“最後又每每醒來,回到連自殺都不可能的現實中來。”
“後來被張瑾找到了我,說是和我一樣的煉金術師,想要找到能夠解決掉我們所麵臨困境的方法..。”
“本已絕望的我對此毫無興趣了。”
“張瑾卻還是無數次的找上了我,即便我如何在那陰暗的一塊地方遊蕩..”
“嗬嗬..想想那時也是當然的吧——畢竟也就那麼大一塊地。”
“最後我隻得依著張瑾來了這裏——”,望了望辦公桌道。
“本是想著隻是換個地方,至少有的待了,也不錯,可是沒想到組織規模越來越大...”
“我看著組織的成長,感覺好像有了一個心愛的孩子樣,感受到了久久沒有的欣喜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