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皓下顎抵著她頭頂,輕拍她的後背,喃喃的道:“別想了,睡吧。”
蘇貝兒閃了閃眸,捏著他胸前的衣襟,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突然問:“文皓哥哥,你知道上次是誰圍堵我的對不對?”
歐文皓手指一頓,愣了一下。
蘇貝兒立馬又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介意,真的。”說完,又把他捏的更緊了,聲音裏帶了點哽咽,“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話,要是你討厭我怎麼辦?現在我隻剩你了,如果你也討厭我,我就……”話音未落,已經哭了起來。
歐文皓繼續拍著她的背,聲音卻依然淡淡的,“睡吧。”
蘇貝兒這才閉上眼睛,房間裏燈火通明,歐文皓順著視線再看了眼沙發上的莫寧寧,眼底劃過一絲深意。
脖子好痛,身上好痛,寧寧在這種超級不舒服的睡眠模式下,終究還是僵硬著脖子,睜開了眼睛,房間裏依舊亮得驚人,她呲牙咧嘴的坐直了身子,眼睛一抬,就看到床上那相擁而眠的一男一女。
靠,有沒有搞錯,這對狗男女在幹什麼?也太放蕩形骸了吧?居然當著她的麵就xxoo了?真當她是死人啊?
對於這種被蔑視人權的行為,寧寧不淡定了,她扭了扭脖子,心裏的怨念更深了,她在沙發上睡得腰酸背痛,這兩個家夥卻在床上大被同眠,太罪惡了,太沒人性了,而且居然沒人給她蓋床被子,太慘無人道了。
好吧好吧,都是她的錯,她不應該不識趣的跟著上來,打擾人家小兩口纏纏綿綿,你儂我儂,是不是當電燈泡就活該遭報應啊?既然如此,她走好了吧。
一隻手抓著包包,一隻手護著脖子,她氣呼呼的走出房間,關門聲“砰”的響起,驚醒了床上的兩人。
蘇貝兒睜了睜眼,卻沒動,她貪戀在歐文皓懷中的一分一秒,不想放開,而本就淺眠的歐文皓也醒了,他漆黑的眸子閃了閃,盯著大門,終究再次閉上眼睛,沒有起身。
寧寧狼狽的從普華酒店離開,因為這裏本就離劇組的酒店不遠,因此走了幾條街,就回去了,回到房間看到兒子還再睡,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鍾,才淩晨三點,她打了個哈欠,直接栽倒床上,抱著兒子就開始打呼,心裏卻還很幼稚的哼哼,她又不是沒有床,犯得著在人家房間裏睡沙發嗎?要不是因為怕有狗仔隊……
咦,不是說有狗仔隊嗎?出來的時候明明什麼人也沒看到啊?難道都走了?
心裏琢磨著,寧寧才發現自己居然睡不著了,她錘錘頭,暗罵自己沒出息,香香軟軟的大床不睡,一個破沙發睡得那麼起勁兒,真的賤骨頭。
輾轉反側了足足一個小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第二天,她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她揉揉眼睛,勉強坐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鬧鍾,才七點而已,這麼早要幹嘛?舒媛在警局,喬伊病假,昨天導演不是說這兩天不是不開工嗎?
昨天同樣累了一天的小烯也被這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翻了個身,捂著耳朵,順腳踢了自家老媽一下,示意她去開門,慘被兒子嫌棄的寧寧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搖搖晃晃的去開門,門外,是一張放大版的男人臉,她嚇了一跳,瞌睡蟲頓時全跑了,連著後退了兩步,待看清門人的人後,她才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副……副導啊,大清早,你這是……”這是要嚇誰啊?
副導眼神複雜的看她一眼,發顫的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他,氣得快抽筋了:“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虧你還睡得早,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了,你自己看看……”
一堆的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好好看看,你認真看看,弄得寧寧以為自己麵對的不是人,而是一台複讀機,她迷迷糊糊的拿過那丟擲來的凶器,是一本雜誌,而雜誌的封麵……
“啊!!!”她大叫一聲,捏著那標題香豔十足,畫麵卻模糊不清的雜誌也跟著發顫了,“這些人是不是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副導,你要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我絕對沒這麼做……”
“不要跟我解釋……”副導撫著額,覺得自己真的流年不利,生不逢時,“要解釋跟導演解釋,昨天你和喬伊的事驚動了警察,警察一走記者就找上門了,導演是花盡了心思,好不容易給糊弄過去了,現在可好,你居然連夜又給弄出這麼大條新聞,你這是要讓導演氣絕身亡,一命嗚呼啊?我勸你還是馬上去大廳,導演都快把房頂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