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恒神色一冷,正要開口被陸羽桐伸手拉住了,對他搖了搖頭。等克麗思走後,他才不讚同地看向她。
“你怎麼阻止我?讓她走了胡思亂想怎麼辦。”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變態,她的心就是太硬了,才會做出這種報複行為。
克麗思是一個極度自信的女人,一切隻會相信自己的判斷,憑借一封信就想影響她,怕是太難了。
陸羽桐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勾起了唇角。
“林以恒,你不了解女人,她就算再強大,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都是脆弱的。那封信裏麵寫了幾個景林大哥和她相處的小細節,既然這是景林大哥的後手,一定會讓克麗思相信的。”
燈光照在她的側臉上,明媚中的憂傷讓人看了心裏會不由自主籠上一層暗影。
陸羽桐輕輕歎息,站起身來,和林以恒一起結賬離開了咖啡廳。上車的時候,她說道:“克麗思其實已經信了,不過她還是會去查驗這封信的真假。這個我們不需要擔心。”
這封信沒有造假,就是真的。
陸羽桐知道,這件事有了突破口了。等克麗思明白了方景林的不得已和苦心,還有他對她的愛。他守護著的弟弟,她怎麼舍得傷害?
時隔兩個多月,陸羽桐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件事很快就解決了。”
林以恒那顆心還是提著的,他給方景皓做了兩個月的檢查,深知那毒藥的厲害,這麼一個可怕的女人,他怎麼能指望她有柔情的一麵?
隻能是等待!
陸羽桐回到醫院,想要守在方景皓的病床前。她推開門走入,發現男人早就起了床,就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等著什麼。
聽到聲響,他抬起頭來。
“景皓。”陸羽桐快步走上前,坐在他身旁握住了男人的大掌,“你怎麼醒了。”
“你不在。”方景皓忽然身子壓了下來,把陸羽桐攬入懷中。
他一醒來她就不在了,他害怕陸羽桐又去找克麗思,再去做那些交易,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他的一顆心才逐漸靜了下來。
方景皓全身都在難受,他的五髒六腑被毒素侵襲,痛得徹夜難眠。可他不想在女人麵前表現出絲毫。
他隻想和她好好在一起,不要給她任何壓力。
陸羽桐因為事情有了轉機,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好笑地捏了捏方景皓的大掌,取笑他,“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所以你才喜歡大哥不管什麼時候都成熟穩重的樣子,對嗎?”方景皓聲音忽然一沉,有些不悅。
陸羽桐愣了愣,不知道怎麼突然又扯上方景林了。
“你去找他了。”方景皓聲音有點冷,帶著醋意,“你身上有他最喜歡的那款熏香味。”
陸羽桐恍然大悟,她在那公寓裏每個角落都放了揮發的熏香,算是對方景林的一種紀念。
“方景皓,你從來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怎麼越生病越成小孩子了?”陸羽桐有些生氣了,用力握住了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馬上給我睡覺,不然我生氣了。”
她目光轉到方景皓取出來,還沒來得及吃下去的安眠藥和止痛藥,她渾身一震,因為情況好轉而生出的一絲雀躍之情消失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