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愛回憶這些所有的事情時,潘成的好聽的聲音一直傳來,好像解說一樣在說著一幕幕和小愛回憶重疊的對白,包括馬麻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點詫異事實的真相,現在潘成說完沒有獲得雷鳴般的掌聲,而是沈冰醇歇斯底裏的怒吼:“全是有病,都有病,那個連自己是小沫還是小愛的女孩現在也做不了證,你就憑這個男人的一麵之詞能證明什麼,而且費成宇明明承認了就是他殺的,你還要怎麼狡辯?”

“狡辯?”潘成笑笑,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在電腦上一插,播放鍵一點,費成宇的臉龐就浮現出來,小愛有點顫抖的看著那張臉,她深深愛過的男人的那張臉。而費成宇在監獄的話全都傳了出來,是怎麼認識夏小愛的,怎麼認識小沫的,怎麼看著小沫被殺的,怎麼殺害小和二的,還有沈冰醇是怎麼逼供的,這些時間裏麵所有人都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隻有沈冰醇,他看著這個男人,很想和他同歸於盡。

“晨峰,現在怎麼辦?”看著自己的搭檔,現在的沈冰醇有點慌了。“怎麼辦?沈局,哦,不,沈冰醇,你現在這處境,我除了脫身,還能怎麼辦?”沈冰醇聽完氣急敗壞的說:“我沒說你,我是說我。”然後他忽然覺得不對,他看著這個昔日好像跟班一樣的晨峰,此時一副當時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一下子他明白了,這就叫背叛?這就叫過河拆橋?

“這叫先求自保,你也做不了警察了,洗洗睡吧。”然後沈冰醇就覺得這個世界很可笑,很冰冷,他仰天哈哈大笑,然後手就被冰冷的手銬給銬住了。“該結束了不是嗎?”潘成看著他,笑了笑,然後也看見了門口的一行人。

小愛此時顫抖著,她不願麵對那樣的自己,可是冰冷也同樣傳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抬頭看見潘成為她帶上的手銬,小沫笑了,終於,不用去做那些可怕的夢了不是嗎?

在拘留所,她見到了即將被判死刑的費成宇,還有李想和安子,小愛告訴他們她都記起來了,但是沒有人驚訝,而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費成宇忽然站起來,他走過去用帶著手銬的雙手握住了小愛同樣的雙手,然後哭著親了一下她的臉說:“我早知道你不是小沫,但我以為我可以把你當做她。”然後他鬆開了小愛,回過頭笑著說:“可惜,你永遠成為不了她。”

是的,故事也要結束了,這個案子的成功被破,讓潘成幹起了每天沈冰醇幹的事情,同樣是講座,同樣是掌聲,同樣的表揚,不同的是,這次站上去的是潘成,他看著那個熟悉的主席台,一下子想起了沈冰醇說過的,這是個神聖的地方,就傻傻的笑了,他說:“經過這麼多,我算懂得了,其實,這個地方是神聖的,我們,也是渺小的,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真相,是會出現的。”

台下,掌聲雷動,高局的掌聲最大,他站起來,看著潘成讚許的笑了。

小王呢,和冉婷婷是沒可能了,冉婷婷和可心自從小沫和小愛的事情後覺得兩個人喜歡一個人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冉婷婷放棄了奇洛,而是回了那個和虎子的家,可心呢,和可陽一起,也回去了自己最初的地方,她們走之前都看了一眼奇洛,然後冉婷婷對小王笑了笑,就上車了,沒有更多離別的話,隻是,好累。

李梅依然每天去警局看望潘成,小王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而奇洛也跟潘成說:“要做我爸爸,你得滿足一條。”

“是對你媽媽好嗎?”

“那個有用嗎?是給我好多的錢。”

潘成笑了,為了錢,張偉進去了,小愛進去了,小沫死了,費成宇判刑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呢?

“你要那麼喜歡錢,我就送你搬家,去天堂一樣的地方。”

大家一下子都笑了,是啊,世界和平了,而費成宇送給小沫的那個水晶球,還在那個小沫住過的天堂,飄著雪,哼唱著那首輕輕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