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說起那秘密是什麼,她自己都覺得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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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吃了點晚飯,雲容和喜碧就各自女扮男裝,出府,直奔星月樓。
按照雲容的說法,是要去星月樓找點線索。
雲容化名榮公子,喜碧則做小廝。
這星月樓前天夜裏出了人命,官府當晚下了命令,要關門歇業幾天,但是,這才過了一天,便又重新開張了,也沒有人來管。想是走了人情關係,所以官府裏的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放過了。
不過,到底是出了人命,這平日裏迎來送往熱鬧非凡的星月樓此時卻十分冷清。因此,當雲容和喜碧出現的時候,立刻有不少人上來殷勤,將她們給迎了進去。
因著客少,加之雲容和喜碧皆生的極好,讓不少人傾慕,樓裏的姑娘就跟黏上來似的,一個個主動地湊近過來。
“去去去,一個個餓虎撲食似的,小心把榮公子給嚇跑了!”
星月樓的老板陳媽媽開了口,才把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們都給哄散了。
“榮公子不要介意啊。”散了人,陳媽媽才看向雲容,笑嘻嘻地說道:“怪隻怪榮公子長得實在是太一表人才,我這些姑娘啊,雖然是看過了不少男子,但是像公子和您隨從這麼俊美的,實在是少見。難免激動了些。”
雲容不介意地笑笑,說道:“陳媽媽若想我不介意,還是先幫我弄個雅間吧。”
“哎喲!看我,都疏忽了。來來來,榮公子,這邊請!”
陳媽媽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熱情地招呼著雲容她們上樓。
到了樓上,陳媽媽親自給雲容倒了酒:“榮公子,你且稍坐,回頭酒菜就送過來了。”
雲容點點頭,掃了眼屋裏的環境,倒是挺幹淨的,但是,這顏色太豔麗了些,看著有些礙眼。
想到這屋子裏有不少男女待過,做過那樣的事情,雲容有點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陳媽媽一直觀察著她,問道:“對了,榮公子看著很麵生啊?不是本地人?”
“媽媽不愧是做生意的,真是好眼力。我是都城過來的。”
“哎喲,怪不得呢,我就聽著一股子的都城口音!”
陳媽媽激動地拍了下手,套近乎道:“實不相瞞榮公子,我在年輕的時候,也在都城待過好些年的,那時候,還是都城了數得上號的頭牌呢。”
“是嗎?”雲容笑了,訝然地掃了眼陳媽媽上下,說道:“怪不得呢,看陳媽媽的氣質就很是特別。冒昧地問一句,陳媽媽今年多大了?”
“哎喲。這有什麼冒昧不冒昧的?主要就是年紀太大了,說出來怕榮公子你嫌。”
“這有什麼,陳媽媽且說。”
“四十了。”
“哎喲喲。”雲容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驚歎道:“陳媽媽,那你可保養得太好了。你這樣子看起來哪裏是四十的人啊?分明比你實際年齡年輕了至少十歲呢!”
陳媽媽聽得雲容這話,立刻喜上眉梢:“榮公子!你這話說的!太顧念我了!”
“哪裏是顧念?”雲容板起臉來,“我這人一向是實話實說的。”
她說著話,一本正經的模樣,身後的喜碧卻努力地在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