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徐千凝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李顯將她接出醫院。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枯葉如飄舞的蝴蝶一樣輕輕灑在兩人身上。
“玉麵殺佛,你......”徐千凝先開口了。
“咱能不能直接叫我名字?”李顯鬱悶地說道。
徐千凝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看著李顯說道:“可我覺得玉麵殺佛挺不錯的啊,威風凜凜。”
“那是我嚇唬別人的,私下裏我還是個好學生呢。”李顯認真地解釋道。
“李顯?這個點你咋又沒有上課?”齊明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攔在了李顯身前,“一天到晚到處瞎晃悠,你們那物理老師和英語老師,跟我提起你很多次,還說要給你記零分來著,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
李顯被一陣劈裏啪啦的罵聲弄得摸不清頭腦,等齊明說起成績時,他才想起自己確實缺了不少課了。
“我發現怎麼在哪都能遇到你?”齊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又轉到徐千凝臉上,苦口婆心地說道,“早戀對你們不好,女生也該以學業為主。”
“我……”徐千凝剛一開口,就被齊明揮手打斷,“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隻是朋友,老師我也是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
“老師,她是演員,學業對她有什麼用?”李顯忍不住說道。
齊明一下子噎住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演員就不用學習了嗎?演員也要學習演技。”
“還有,李顯你揍導演那件事,已經被校長知道了,雖然你本性不壞,可做法太惡劣了,至於怎麼處分,校委會還要進一步開會討論。你最近也安分點,西都製片廠可能報了警。”
等齊明走後,李顯攤攤手無奈地說道:“事真多啊,不過都是小事。”
“對不起啊,都是我害了你。”徐千凝低下頭說。
“說什麼呢?你們江湖人不是有句話嗎?江湖兄弟,本該守望相助。你和我親的跟兄弟一樣,還在乎這點破事?”李顯攬著徐千凝的肩膀,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徐千凝怔了怔,笑道:“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呢。”
“怎麼會呢?”李顯打了個哈哈。
......
宿舍樓下麵,韓輝扛了一個拖把,筆挺筆挺地站著。
李顯驚訝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大掃除?”
“我尋思咱們要去砸製片廠的場子,總得帶著家夥什吧,可我在宿舍轉悠了半天,隻有拖把好使,就帶來了,到時候我就......”
“你要是不嫌丟人,我也沒話說。”李顯看向徐千凝說:“她是我的朋友徐千凝,他們是我宿舍的兄弟。”
“各位兄弟好。”徐千凝豪爽地抱拳說道。
這種問好方式讓韓輝幾個你看我我看你,摸不清是哪裏的套路,不過他們還是很有禮貌地點點頭,“你好。”
“走吧,時候不早了。”李顯催促一聲,一群人加上莫名其妙的徐千凝便向校門外走去。
校門一側老幺帶著一群人,全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乍一看,還以為哪個黑社會大佬來了。
“既然大家都見過了,那我就說了,今天我們去看看這西都製片廠究竟是何方神聖,順便給兄弟們掙點外快。”李顯向老幺點點頭,並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