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墨清楚,陸擎川是想這樣逼她就範。她沒有再說話。其實,她的內心是想和他好好說話。就像昨天,就像今天中午。
陸擎川也沒再說話。他欠身撥弄著手裏的茶杯。
整個屋子裏,一時間安靜地隻能聽到牆上鍾表發出的滴答聲。
夏文斌側臉和付子墨耳語了幾句,付子墨看著他搖了搖頭。
夏文斌沒有理會付子墨,他開口說道:“陸董!那本書,你要是喜歡,你就留著吧!我們先告辭了!”
夏文斌說完,拉著百裏沫起身要走。陸擎川不瘟不火的開口說道:“一個陳年舊事簿,一個不清不楚的賬目。就這個東西,你們想拿去告到唐家還是威脅唐家?我可以理解為夏家為了得到k市唯一的開發指標,在利用小墨,而小墨為了讓南國更富強,而答應了這筆交易嗎?還附帶上自己!”
付子墨聽到最後一句時,心疼的快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陸擎川在說氣話。
其實,陸擎川已經猜到付子墨的死和唐水晶一定有關係。不然,按照她們兩人
的關係,付子墨回來一定不會假裝不認識唐水晶。
那天在餐廳,付子墨眼睛時不時對唐水晶流露出的恨意,和付子墨身份的確定,已經完全說明了這個問題。
隻是,陸擎川太想留住付子墨,就是留下來吵架都願意。
夏文斌火冒三丈地轉過身:“你不要侮辱她!你的不信任,你的猜忌,已經失去她一次,難道還不夠嗎?”
陸擎川沒想到激怒的人不是付子墨而且夏文斌。
付子墨沒有回頭,隻是很冷淡的一把鉗住夏文斌的手臂:“我們走!”
陸擎川見付子墨不理會他,他急得要死:“付子墨!是唐水晶害死你的,對不對?”
付子墨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的心又一次悸動。她深深呼吸了一下:“不關你的事!”說完又要走。
“好!如果你連和我吵架都不願意了。我尊重你。你要走,我不攔著你。隻要你覺得離開我,你會生活得很好,我會放開你。小墨!你真的舍得我嗎?”陸擎川的話說得很淒涼。連夏文斌都有些難受了。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在用舍得或許不適得來乞討一個愛人的心。
付子墨依然沒有回頭,但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她努力的平複著心情,從牙縫裏狠心的擠出兩個字來:“舍得!”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陸擎川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付子墨纖細的身材消失在門口。
夏文斌一直跟在付子墨後麵,直到離陸擎川的別墅很遠後,他才一把拉住付子墨。
“你為什麼要這樣相互折磨?你那麼愛他。我也看得出來他放不下你。你為什麼不和他說清楚?”夏文斌緊鎖著眉頭。情緒很是激動。
付子墨抬眼看著他:“因為愛他,所以我必須先遠離他。你想沒想過,萬一,我再被唐水晶算計或許我發生了意外,他會怎麼樣?還不如讓他現在死心。”
“沒有萬一!不會有萬一!你不要想那麼多。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的。”夏文斌扶著付子墨的雙肩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