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很充足,金黃的光芒透過涼亭瓦簷,照耀在南宮玉茹的臉頰上,給人一種顧盼生輝的感覺。
她彎著唇角,發自肺腑的笑著,笑的那樣燦爛。
“真是糟糕!玉茹的狼子野心,好像被生性多疑的七爺窺探到了呢!這可該如何是好?”南宮玉茹笑意盈盈的開口,詢問著贏厲陽。
她言語直白,明明應該是很驚恐的語氣,卻愣是被她說出一種調侃的味道來了。
她知道贏厲陽剛剛那番話的深意,他是在嘲諷她。如果她出賣給贏厲陽關於贏武陽私造兵器,囤糧養馬的事情屬實,那麼等同於是毀了贏武陽大半心血。
贏厲陽想必定是調查過她與贏武陽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說那番話的。
試想一下,以她跟贏武陽之前險些私定終身的關係,轉個身就把對方出賣的徹徹底底,換了誰都會覺得她冷血無情吧?
不過,這些重要嗎?於她而言,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她重生歸來,要的不是毀天滅地,而是毀南宮玉馨,滅渣男贏武陽!那對渣男渣女,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贏厲陽眯緊雙眸,目光直視著近在眼前,笑的靈動狡黠的女子。
她是南宮玉茹,是東昌帝國第一,也是唯一的女將軍。傳聞,她武功高強,為人果斷,在戰場上心狠手辣,對待敵人毫不手軟留情。
此前,贏厲陽聽皇帝提及過此女,但是從未放在心上。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與這個相貌溫順,實則狠毒的女人有所交集!
“你!”贏厲陽開口,隻說了一個字,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他頓住話茬兒,伸手將粗糙的指腹撫上南宮玉茹滑嫩的臉頰。
才剛觸碰到南宮玉茹的臉,便換來對方渾身緊繃的一僵,那綻放在唇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斂去。
見狀,贏厲陽驀然笑了。
他半真半假的問道:“就不怕本王將你的狼子野心告知你父親,亦或你姑姑?”
南宮玉茹別開臉,不動聲色的躲掉贏厲陽的觸碰,而後才悠悠解析道:“七爺不會那麼做的!
玉茹現在跟七爺是一條戰線的盟友,雖說七爺無法立刻辨別玉茹與你合作的誠意,但是時間自會證明一切。
七爺是聰明人,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斷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贏厲陽聽得南宮玉茹這話,冷嘲熱諷道:“真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懂得審時度勢,更懂得抬高別人,滿足對方自傲的虛榮心。”
南宮玉茹勾起唇角,淡笑,“那麼,不知玉茹這點小把戲,能否令七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贏厲陽眸光閃爍,犀利的盯著南宮玉茹看。而南宮玉茹微仰頭,毫不畏懼的任由贏厲陽打量自己。
好一會兒,贏厲陽驀然轉過身,聲音清冷的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這個合作盟友,尚在本王的考察期內。”
“謝七爺給玉茹機會!”南宮玉茹知道,贏厲陽這麼說並非真的給她合作的機會。她並不爭辯也不解釋,套用贏厲陽那句話,日久見人心!
她會用時間向贏厲陽證明,在針對贏武陽這條道路上,他們絕對會是很合拍的盟友。
荷花池的涼亭內,南宮玉茹和贏厲陽暫時性的達成了合作意向,結為互不信任的盟友關係。
關於南宮玉茹提供給贏厲陽的秘密線索,贏厲陽自然不會放過驗證真偽的機會。若非此刻身在宮中諸多不便,他早差人去查了!
身後,有腳步聲漸行漸遠。
贏厲陽蹙眉,轉身便看到南宮玉茹踱著碎步朝涼亭外走去。
這女人
“去哪裏?”贏厲陽脫口質問出聲。
問完了,他懊惱的捏緊雙拳,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問出這種無聊的問題。
南宮玉茹頓住腳步,愣愣的扭頭看向贏厲陽,而後抿唇笑道:“七爺如此關心玉茹,真是讓玉茹受寵若驚。”
這話隱含嘲諷味道!
贏厲陽冷著臉邁步上前,單手大力的扣住南宮玉茹的纖腰。
他咬牙切齒的哼道:“愛妃這話說的多見外!你是本王的妃,不關心你,該關心誰?”
“”南宮玉茹險些翻白眼,她能說,不需要贏厲陽這樣不見外的關心嗎?
兩個人離的近,贏厲陽親密擁著南宮玉茹,將對方眸中劃過的憤憤不平盡收眼底。
對於南宮玉茹這樣喜怒形色的直腸子表現,贏厲陽並不反感。
這當口兒,有微風輕輕吹來。
南宮玉茹身上特有的女兒香盡數竄入贏厲陽鼻腔,不同於其它女子身上嗆人的胭脂水粉味兒,那是一種很特別的幽香。
光是聞著,就倍覺清爽幹淨!贏厲陽從不知,幹淨能用來形容味道。
但是不可否認,在嗅到南宮玉茹身上的幽香時,他腦海閃過的詞兒,就是清爽,以及幹淨。
他鬼使神差的傾身湊上前,蹙眉在南宮玉茹身上吸了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