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才如實回應道:“玉茹自幼喪母,被嫡母悉心撫養成人。如今嫁了好人家,有了一丁點兒的能力,自然要好好報答嫡母!”
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誠誠懇懇,若被外人聽見,不知道該怎麼讚揚南宮玉茹的孝順!
可是唯有贏厲陽知道,南宮玉茹這言語中的‘好好報答’,代表著的是什麼樣的深意。早在他奉旨娶了南宮玉茹時,贏厲陽就讓人暗中調查過對方的過往。
南宮昊和劉芸夫婦對南宮玉茹這個庶女多麼不好,贏厲陽不說知道個十成十,那也至少知道了十之**。
他勾唇低笑道:“愛妃,你想好好報答你的嫡母,其實法子很多,何必這麼繞彎子找麻煩呢?”
南宮玉茹輕搖頭,“法子是很多,但終歸不如現在玉茹計劃的這個好。嫡母對我有情有義,我自當湧泉相報。換了別的法子,哪能讓她上路上的如此其所?又哪能讓她入不了南宮家的祖墳,成孤魂野鬼呢?”
“”贏厲陽指尖一顫,隨即埋首到南宮玉茹頸間,在她細膩的玉頸上輕咬了一口。
他失笑道:“你這女人,真夠狠毒!”
南宮玉茹不但想要殺了嫡母劉芸,還打算讓對方身敗名裂,無法入南宮家的祖墳。這對劉芸來說,絕對是最狠絕的報複了!
隻怕,就連南宮昊和南宮玉馨父母,都要因為這事兒受到波及,被眾人嘲笑奚落呢。
南宮玉茹伸手,動作自然的將贏厲陽臉上的銀色麵具摘下,而後淡聲應道:“狠毒談不上,想我當初年幼,對方不也對我痛下狠手了嗎?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贏厲陽因為南宮玉茹很自然摘下他麵具的動作,心頭軟了幾分。
他輕吻南宮玉茹的額頭,低聲問道:“那麼,愛妃可需要本王相助?”
“不需要!”南宮玉茹拒絕的很幹脆。有些遊戲,自己參與其中才好玩兒。
贏厲陽被南宮玉茹拒絕了,卻也不惱火。他俯首,擁著南宮玉茹吻上她的唇。
南宮玉茹順從的承受這個吻,雙眸悄然閉緊。
夜色旖旎,燭光搖曳
十月十八日,是東昌帝國鎮遠大將軍南宮昊四十一歲生辰之日。
一大清早,定遠將軍府門庭若市,鞭炮齊鳴,鑼鼓震天,熱鬧喧嘩。
前來祝壽之人,多的踏破門檻兒。眾人紛紛送上祝福和禮物,找了位子坐下。
贏厲陽和南宮玉茹是巳時末前來的,定遠將軍府已經人滿為患,整個正院座無虛席。
贏厲陽和南宮玉茹來的較晚,給南宮昊送上生辰禮物後,竟是一時間不知道坐到哪裏才好。
“七弟,玉茹,到這邊來坐!”贏武陽站起身,熱情的招手,甚至毫不忌諱的當著眾人麵呼喚南宮玉茹的閨名。
南宮玉茹眸光閃了閃,看向身邊的贏厲陽。
贏厲陽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贏武陽的邀請,挽著南宮玉茹邁步走過去。
贏武陽所坐的這張桌前,都是熟人,更多的是勁敵。
皇後南宮穎身為南宮昊的姐姐,親自到場。太子贏睿,公主贏玉,也跟著前來。除此之外,四王爺贏泰,六王爺贏燁,九皇子贏顯陽也都在場。贏武陽和南宮玉馨,自然是少不了的。
贏厲陽與南宮玉茹雙雙走到桌前,客套的依次喚道:“見過皇後娘娘!大哥,二哥,二嫂,四哥,四嫂,六哥,六嫂!”
依次問了安,才落座在桌前。
九皇子依禮數喚道:“七哥,七嫂!”
公主贏玉見狀,心不甘情不願的也喚出聲,“七哥,七嫂!”
心裏默默咒罵,一對狗男女!
贏厲陽和南宮玉茹都是人精,怎會看不出贏玉滿臉的憤憤之色?不過,看到了也裝作看不到。這死丫頭道行太淺,他們根本瞧不上眼。
南宮穎目光犀利的打量著贏厲陽和南宮玉茹二人,贏厲陽一如往昔般戴著銀色麵具,表情生冷陰沉。南宮玉茹亦是麵色淡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兒。
這一男一女,光是坐在一起,就令人周身莫名染了幾分森冷寒氣。
此時,將軍府的婢女陸陸續續按照在場中人的身份尊貴上茶。
南宮穎等人皆為皇族中人,自然要先奉上茶水,且是最貴重的茶。
婢女給眾人斟上茶水後,這便匆匆離開。
南宮玉茹愛茶,素手執起茶杯,在鼻前輕嗅,隨後淺淺的抿了一口,竟是忍不住讚道:“好茶!這明前的西湖龍井,果然與眾不同。”
沒想到南宮昊這麼大手筆,把珍藏的明前龍井茶都拿了出來。看樣子,這是因為上次萬花樓那事兒心有顧忌,想要趁機收買人心?
在座眾人聽到南宮玉茹這一聲讚歎,麵色各自詭異起來。有的看向南宮玉茹目光質疑,似乎不解她何時品嚐過這麼珍貴的茶葉。還有的則認定南宮玉茹是不懂裝懂,在賣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