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下,侍衛們忙碌著搭起帳篷,廚師們忙著煮飯。
雖已是入冬時節,但是好在陽光溫和,四麵無風。
贏厲陽扭頭看向身旁的南宮玉茹,將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恨意瞧的真切。
隻不過,這女人是看著狩獵場的方向迸發懾人的恨意,以至於她恨著誰,贏厲陽不得而知!
也許,她是在恨南宮家的人。也許,她是在恨贏武陽。又也許,她是在恨他?
意識到有可能會是自己,贏厲陽勾唇無聲的笑了。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
他清楚的記得,他與南宮玉茹洞房花燭夜當晚,對方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贏厲陽,都說夫妻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今日你待我這般,我南宮玉茹沒齒難忘。他朝此仇必報,你休要得意!”
“七爺在笑什麼?”耳畔傳來女子狐疑的聲音。
是南宮玉茹回過神來,正瞧著贏厲陽,好奇他因何發笑。
贏厲陽笑而不答,隻是伸手舉止親昵的刮了刮南宮玉茹的鼻尖兒。
那過於曖-昧的舉動,令南宮玉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她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贏厲陽指了指天上,然後又指了指地麵,一本正經的詢問道:“愛妃,今天中午你想吃飛禽還是走獸?”
聞言,南宮玉茹略微思考,這便抿唇笑應道:“那要看七爺獵到什麼了呀!”
言下之意,飛禽走獸,她生冷不忌,都吃!
“嗬嗬!”贏厲陽一個忍不住,又伸手刮了刮南宮玉茹的鼻尖兒。
“你倒是好養,給你塊兒木頭啃算了!”他難得好心情的開著玩笑話。
南宮玉茹沒有回嗆贏厲陽,因為她看到不遠處的贏武陽正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瞧,一副有話要對她說的樣子。
贏厲陽也注意到贏武陽投遞過來的詭異目光了,他故意叫上紫電青霜四大心腹暗衛,揚言到附近獵幾隻野兔、山雞當午飯。
不出所料,贏厲陽前腳剛離開,贏武陽後腳就旁若無人的朝南宮玉茹走過來了。
“表妹!”礙於旁邊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贏武陽站在南宮玉茹麵前,並不敢有過分舉動,隻是略顯曖-昧的喚了她一聲‘表妹’。
四目相對,贏武陽滿眼深情款款,南宮玉茹也佯裝嬌羞無限。
“二哥喚我,可是有事?”南宮玉茹開口,低問出聲。
贏武陽聽到南宮玉茹的詢問聲,忙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遞上前。
他意味深長的說:“表妹,你喜歡吃酸梅子,這是我來的時候在陳記買的,特地給你送過來打打牙祭,你可要細細的品嚐!”
他刻意強調‘特地’,‘細細的品嚐’,南宮玉茹眸光一閃,視線在那包酸梅子上頓了一下。
隨後,她淡聲笑道:“有勞二哥惦記著,玉茹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伸手將那一包酸梅子接了過來。
贏武陽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礙於四周人太多,著實不方便,隻能告辭離去。
離開前,他對南宮玉茹千叮萬囑道:“表妹,這酸梅子味道很可口,你一定要到帳篷裏好好嚐一嚐!”
南宮玉茹多聰慧的人,怎麼會聽不懂贏武陽言語間的提示?
她含笑應道:“二哥放心,我這就回帳篷嚐一嚐。若當真好吃,可是還要找二哥討要的!”
贏武陽聽到南宮玉茹這麼說,心中安定下來,“那是一定的,我那兒還有很多。你若吃完了,就來問我討要便是!”
南宮玉茹笑意盈盈的送走贏武陽,轉過身時,整張臉都陰沉了下去。
贏厲陽打著狩獵的名義在周邊林子轉悠,距離南宮玉茹有些遠,但是卻仍然沒能忽視掉對方陡然冷下去的臉色。
他目視南宮玉茹回到帳篷後,對紫電青霜打了個手勢,率先拎著一對兒山雞朝七王府的帳篷走過去。
帳篷內,南宮玉茹坐在木桌前,將贏武陽給的那包所謂酸梅子打開。
不出所料,裏麵並非什麼可口的酸梅子。而是,一張字條兒和幾小包不明物體!
南宮玉茹打開字條兒,看到上麵清楚寫著——“內有化屍粉,小心使用。找尋機會,做掉贏厲陽!”
“哼!”南宮玉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揚手將字條兒丟到一旁,然後撕開一個小紙包。
但見紙包內包裹著粉末狀的東西,應該就是贏武陽字條兒上提及的化屍粉了。
她低頭湊上前,想要研究研究這東西。
才剛有所動作,有人疾如風快如電的閃身進來,抬手就將紙包打落在地。
“七爺!”南宮玉茹看到來人,並不覺得意外。
身手好,敢隨便出入她的帳篷,對她下手的人,除了贏厲陽不做第二猜想。
“愛妃,你在幹什麼?”贏厲陽目光陰沉的看著南宮玉茹,聲音冷冽的詢問出聲。
南宮玉茹如實回應道:“剛剛贏武陽送過來一包東西,讓我回到帳篷好好品嚐。這不是還沒品嚐,就被七爺你打翻在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