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贏厲陽厚臉皮的時候,真的是讓人滿頭黑線!
南宮玉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贏厲陽充當臨時抱枕。他的頭重重的擱在她香肩上,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頸間,瘙-癢的不得了。
“”南宮玉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容忍了對方這種無恥的舉動。
若她沒瘋,怎麼不將贏厲陽推開?就算他大半個晚上沒睡,又與她何幹?她有必要同情這個昨晚壓榨她的男人嗎?
事實上,不論南宮玉茹內心多麼躁動,多麼咆哮。可是實際上,她卻沒有推開贏厲陽。
幸而,贏厲陽在她肩上並沒有睡很久。在南宮玉茹承受不住贏厲陽沉重的腦袋瓜兒時,贏厲陽悠悠轉醒,精神抖擻起來了。
隻不過,他精神抖擻起來後,整個人就不安分了!
起初,南宮玉茹感受到後背上一雙大手摩挲遊移的時候,並未放在心上,隻當是贏厲陽昏睡之中無意識的舉動。
她甚至好心的反手擁住贏厲陽,雙手象征性的在他後背拍撫,就像做母親的在誘哄自己的孩子。
然而,當那一雙大手以不可忽視的炙熱力道貪婪的遊移,南宮玉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你醒了?”她一把揮開贏厲陽的狼爪子,而後目光不善的瞪視他。
贏厲陽坐直了身子,蹙眉目光晦暗不明的回視南宮玉茹,半開玩笑道:“醒了!溫香軟玉在懷,想深睡也睡不著。”
火光印照下,兩個人四目相對。南宮玉茹眼底滿是怒意,贏厲陽眼底則隱有狼光。
“贏厲陽,你隻會這一件事嗎?”南宮玉茹咬牙切齒的質問出聲。
她無法理解像贏厲陽這樣冷戾的男人,竟然在男女之事上如此不節製,如此貪歡!
贏厲陽聽到南宮玉茹的質問,不怒反笑,“我會的事情很多,不過,眼下這環境,這時機,容不得我做別的。我隻能做-這件事!”
他說起下-流話毫無壓力,信口拈來。
“你混蛋!”南宮玉茹被贏厲陽直白的話氣的臉色漲紅。
贏厲陽唇角笑意邪魅,“我還可以更混蛋的,你試試?”
若贏厲陽戴著銀色麵具,這笑應該順眼許多。可惜,麵具摘下,他臉上縱橫交錯著醜陋的疤痕。如今再這樣一笑,簡直醜到爆!
南宮玉茹伸手推了推贏厲陽,示意他別胡鬧,並好心提示道:“你若不笑,看著會更順眼!”
贏厲陽聽到南宮玉茹這話,板起臉,“嫌我醜?”
心裏明知道南宮玉茹不是這個意思,卻故意質問她。
南宮玉茹聽出贏厲陽言語不悅,順坡下驢,“沒錯!你就是醜,醜死了,你”
“再醜,我也是你丈夫。我想要你,容不得你拒絕!”贏厲陽的火氣,說來就來。
他劈手將被火烘幹的衣服抓過來,散落鋪在地上。下一瞬,將南宮玉茹狠狠按在上麵。
若說夜晚睡覺前是半推半就,心照不宣的結合,那麼夜半這會兒的便是霸道行凶,強勢掠奪!
南宮玉茹倔強脾氣上來,也不是蓋的。全程掙紮反抗,明知是徒勞,卻不肯妥協就範。
贏厲陽強勢上前,迫令南宮玉茹動彈不得。這一場心不甘情不願的結合,不知惱了誰,又傷了誰!
南宮玉茹不由分說將他推到一旁,坐起身就開始默默無聲的穿衣服。看的出,她臉色黑沉,憤怒到極致。
贏厲陽眯著雙眸,麵色不悅的瞪視南宮玉茹。
他看著她將烘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然後套上鞋襪,起身奔到玄鐵弓箭處。
“去哪兒?”贏厲陽冷聲質問。
南宮玉茹聽到贏厲陽的質問,卻故意充耳不聞,揚手將玄鐵神弓和一箭筒的玄鐵箭羽盡數背在身後,邁步彎著腰朝山洞外走去。
“站住!”贏厲陽語氣不善,開口喚她的時候,人已經起身奔了過來。
他抓住南宮玉茹的衣袖,臉色難看的訓斥道:“南宮玉茹,你是三歲兩歲的孩子嗎?不高興就要離家出走?”
“不要你管,你放手!”南宮玉茹甩開贏厲陽,繼續朝山洞外奔去。
贏厲陽怒了,指著南宮玉茹斥道:“行,你走,走遠點兒!遇到豺狼虎豹,別指望我救你。”
南宮玉茹頓住腳步,冷聲譏諷道:“贏厲陽,你放心好了。就算我給豺狼虎豹當晚餐,也強過跟你這個不尊重別人感受的偽君子在一起!”
“你好,你走,立刻走!”贏厲陽指著山洞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南宮玉茹哼了聲,不再看贏厲陽憤怒猙獰的臉,大踏步奔出山洞外。
山洞外,沒有了溫暖的火堆,沒有了避風的山壁。
冷風瑟瑟,南宮玉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而後毅然決然的邁步朝前走。
冬季的夜晚,格外的黑,格外的漫長。她在山洞內睡了那麼久,可是外邊卻沒有半點要亮天的趨勢。
這樣陌生的山林,即便南宮玉茹內力深厚,夜視力驚人,也難免找不到出路,不知該往哪邊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