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茹心口一滯,被贏厲陽的話驚到。
他說,讓她給他生個孩子?
“你說過,待我君臨天下,你要笑傲江湖。”贏厲陽在南宮玉茹震驚中,再次緩緩的開了口。
他說:“我思來想去,唯有讓你為我生個孩子,才能綁縛住你。”
南宮玉茹聽的直搖頭,“贏厲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之間不,是我自己。我根本不值得你費盡心思對我”
“值得!”贏厲陽反手握住南宮玉茹的手,“我早已知曉你重生的身份。你忌諱什麼,你抗拒什麼,我都懂!”
“你”南宮玉茹瞪大雙目,不敢相信贏厲陽連她重生的事情都知道了。
贏厲陽看著南宮玉茹震驚的樣子,唇角勾起虛弱的笑意,“我懂你!你不就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南宮玉茹死死咬著唇,沒有應聲。
贏厲陽繼續說道:“可巧,我也想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咳咳!咳咳咳!”贏厲陽說完這話,突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而這一咳嗽,整個人更加虛弱不堪,好像下一瞬就要駕鶴西去似的。
“贏厲陽,你別說話了!”南宮玉茹看的心顫,不敢再讓贏厲陽說話。
贏厲陽張張唇,顯然還有很多話要說,“再不說隻怕來不及!”
“來得及,等你傷養好了,我天天聽你說!”南宮玉茹安撫贏厲陽,不讓他繼續說話。
贏厲陽雙目眨了眨,終是眼皮太沉重,再一次陷入到昏迷之中。
“贏厲陽!”南宮玉茹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著贏厲陽的手從她手心滑落在床褥間。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怎麼也抓不住生命的流逝一樣。
“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南宮玉茹攥緊雙拳,雙目赤紅的駭人。
帳篷外,有士兵高聲喚道:“啟稟平祥將軍,西燕皇朝的俘虜季廣被押送回來,吵著要見您!”
之前在山上,南宮玉茹騎著小白先行回來,季廣自是被士兵隨後押回來的了。
南宮玉茹目光停駐在贏厲陽的身上,好半晌,才深呼一口氣,“押他進來!”
贏厲陽昏迷了,不是睡著了。南宮玉茹不必擔心有人進來會驚擾到贏厲陽休息!
好吧,這不是她讓人押季廣進來說話的真實理由。
事實上,南宮玉茹不敢離開贏厲陽,半步都不敢。而今的贏厲陽,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軍醫束手無策,直感歎回天乏術,準備後事。南宮玉茹想多陪他一會兒,她怕極了自己一轉身間,贏厲陽就
光是想象那種結果,南宮玉茹心裏就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樣疼痛。
她竟是不知道,與贏厲陽相處的這不到一年光景,她嘴上抗拒著他的一切,可是心裏已經將他放置在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那種感覺,就好像若贏厲陽就此死去,她的心也會跟著死去。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絕望,淒涼!
“女俠!”季廣被士兵押進帳篷,立刻就開口喊道:“我對打仗不太在行!不過,我看這趨勢,對你們很不利呀。我們家那狗皇帝搬了救兵,你是不是也該搬點兒救兵呀?”
南宮玉茹目光澆注在昏迷的贏厲陽身上,沒有回應季廣的話語。
被五花大綁的季廣一邊朝前走,一邊徒自嘮叨道:“我看今天這局勢,你們的人雖然占據著易守難攻的地理優勢,但是根本阻擋不多久了。目測,不出兩天你們就要被攻破啦!”
不得不說,季廣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如果沒有援兵支援,目前東昌帝國的兵力的確阻擋不了多久了。或者直白點兒說,就算有援兵前來支援,若沒有一套完美的禦敵方案,這場戰役也是要輸的!
“女俠,我說這麼多,你倒是吭個聲啊?難道你要投降了嗎?”季廣見南宮玉茹還是不表態,就大步上前朝她走過去。
押著他的士兵見狀,立刻拽住他。
“放開他!”南宮玉茹頭都沒回,卻好像後腦長了眼睛看到士兵拽住季廣了似的。
她沉沉的歎了口氣,低聲命令道:“他留下,你們出去吧!”
“是,平祥將軍!”兩個押解季廣的士兵得令,雙雙退了出去。
季廣急三火四衝到南宮玉茹身前,原地直轉圈兒,“哎哎哎,女俠,先把繩子給我解開唄,我手都麻掉了!”
南宮玉茹不理睬他,隻是目光糾結的看著昏迷的贏厲陽。
“女俠?”季廣喚了聲,見南宮玉茹不鳥他,就循著南宮玉茹的目光看向床榻。
這一看,不得了!
“哎呦我去!這箭怎麼還沒拔出來,哪個庸醫這麼有才啊,想草芥人命啊?”季廣咋咋呼呼的叫出聲。
南宮玉茹終於有反應了,她抬頭看向季廣,聲音有些淒涼,“軍醫說,拔了箭,他就必死無疑了。放著,他還能多活些時候!”
“搞什麼呀?這哪個庸醫說的?你讓他進來,我打的他腦袋開花,滿地找牙!”季廣又開始原地轉圈兒,氣的牙根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