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厲陽這問題太突然,令南宮玉茹措手不及。
眼見她不吭聲,贏厲陽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合著我還真是被你殺死的啊?”他滿頭黑線的追問出聲。
南宮玉茹回過神,揚手就不客氣的打在贏厲陽頭上,“胡說八道什麼?你才不是被我所殺。不過,你的死我也難辭其咎。”
“”贏厲陽聽聞這話,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不是你親手殺的就行!為夫一向大度,不會記仇的。”
南宮玉茹嘴角抽搐,“你倒是想記仇,你也得記得住啊!再說了,前世你的死跟我沒有本質上的關係。要怪,隻能怪你遇人不淑!”
贏厲陽被南宮玉茹這番話引的起了興致,好奇追問道:“哦?說說看,前世我是怎麼個遇人不淑?”
南宮玉茹撇撇嘴兒,“前世天和二十八年春,京城突然爆發前所未有的大瘟疫。你身邊出了奸細,在你飲食中投了瘟疫者感染過的食物。
當時我看出你不對勁兒,但是卻沒有及時提醒你。本以為你這樣奸詐的人,很快就會察覺到異樣。沒成想,我倒是高估你的本事了。
你不但沒有及時察覺瘟疫,還因為飲食不得當,淨吃些瘟疫不能吃的溫補之物,最後病的一發不可收拾。短短三天時間,就一命嗚呼了!”
贏厲陽額頭再次劃過黑線,語氣有些鬱結,“愛妃,你誑我的吧?”
明知道他不知曉前世發生什麼,所以胡言亂語。一定是這樣!
南宮玉茹一本正經的肯定道:“我誑你幹什麼呀?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騙你的。我可給你說啊,這事兒絕對不摻假。
等這次戰役打完了,你回京城好好掂量掂量你身邊什麼人值得你信任,什麼人介於信任和非信任之間。
說起來,這就是前世兩年後會發生的事情。雖然今生命運軌跡發生很多改變,但是也得防患於未然,我可不想你出什麼事!”
她這番話說的非常嚴肅認真,令贏厲陽不得不麵色凝重起來。
不過,半晌之後,他便又不正經起來。
他一邊扭頭親吻南宮玉茹的軟唇,一邊低聲笑道:“看來,為夫我未來的路還很坎坷啊!不過,有愛妃相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懼!”
南宮玉茹想嚴肅點兒,卻無奈被贏厲陽逗笑,“你就貧嘴吧!屬你話多,受著傷也不能安靜點兒。”
贏厲陽聽得這話,立刻表態,“安靜不了!我呀,巴不得與你暢聊到天明日落,就我們兩個人。”
南宮玉茹不給麵子的哼了聲,“你倒是想得美!我可沒閑工夫陪你聊天。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雖然昨天取得了質的勝利,不過敵軍實力也不容小窺,可不能怠慢。”
贏厲陽沉默了片刻,擰著眉頭喚道:“愛妃,敵眾我寡,兵力相差太過於懸殊。即便你排兵布陣得當,隻怕也堅持不了多久,還是要尋求援兵才行!”
南宮玉茹歎氣,“我何嚐不知道這個理兒?隻不過,京城那邊父皇身體堪憂,暗處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著,我怎麼好張口討要援兵?
你不也是因為這個,才沒讓紫電青霜跟著咱們來邊關戰場的麼!”
對此,贏厲陽不置可否。紫電青霜,他的確是故意留在京城,算是照應皇帝。
他想著自己離開京城,帶走了一支龐大的軍隊。若有人趁機挑起內亂,有紫電青霜在,光是七王府那支精銳軍隊加上他外公的人馬,也能保皇帝周全!
不過
“我所說的援兵,並非跟父皇討人!你忘記了麼?圍剿贏武陽鷹愁澗的時候,我吞了一大筆兵器糧草”贏厲陽話語點到即止。
南宮玉茹卻是一點就透,贏厲陽這話裏有話,意思是他吞了兵器糧草的同時,已經暗中培養了一支不為人知的軍隊?
“可是,若你調出你的人馬,豈不是讓父皇看出你的野心。到時候,你要怎麼自圓其說?”南宮玉茹擔憂的詢問出聲。
贏厲陽伸手緊握住南宮玉茹的手,沉聲應道:“不需要自圓其說!我母妃的仇,已經得報。這批兵馬,算是我送給父皇的禮物!”
“”南宮玉茹沉默了。
她聽懂贏厲陽話語間的深意了!他的意思是,這批兵馬以朝廷的名義趕赴邊關支援救急。待得戰亂平複後,所有的人都將會被編入到朝廷的正規軍隊裏。
從此以後,他們都不會是贏厲陽的人了!
隻不過,這樣的做法,不知道皇帝會否認為贏厲陽是故意將他的人滲透到朝廷的軍隊裏。若弄巧成拙,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贏厲陽見南宮玉茹不吭聲,麵色沉重,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安撫道:“別擔心!父皇他待我很好,不會為難於我。”
南宮玉茹抿抿唇角,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皇上的心思,哪是我們猜得透的?萬一他認定你私藏兵馬有意造反,將你”